水浒传里的人物名字
天罡三六星天魁之星、及时雨(呼保义)、宋江、(得胜后被高俅毒死)天罡之星、玉麒麟、卢俊义、(得胜后被奸臣陷害,误饮毒酒后,失足落水而死)天机之星、智多之星、吴用、(宋江死后与花荣上吊)天闲之星、入云龙、公孙胜、(征方腊前回罗真人处)天勇之星、大刀、关胜、(得胜后酒醉坠马得病而亡)天雄之星、豹子头、林冲、(得胜后风瘫与武松留在六和寺,一年后病死)天猛之星、霹雳火、秦明、(征清溪洞被杜微、方杰陷害死)天威之星、双鞭、呼延灼、(得胜做官,后在河西阵亡,死于金兀术)天英之星、小李广、花荣、(随吴用上吊而死)天贵之星、小旋风、柴进、(得胜做官,后辞官回乡,无疾而终)风雪山神庙天富之星、扑天雕、李应、(得胜后与杜兴同为富豪而善终)天满之星、美髯公、朱仝、(得胜做官,官至节度使)天孤之星、花和尚、鲁智深、(得胜后在浙江坐化)天伤之星、行者、武松、(征乌龙岭时被包天师砍断左臂,后六合寺终老)天立之星、双枪将、董平、(独松关被张韬砍作两半)天捷之星、没羽箭、张清、(独松关被厉天闰刺腹死)天暗之星、青面兽、杨志、(病死于杭州)天佑之星、金枪手、徐宁、(征杭州时中药箭,之星后身死)天空之星、急先锋、索超、(征杭州被石宝的流之星锤砸死)天速之星、神行太保、戴宗、(得胜做官,后辞官到泰安州岳庙陪堂出家,大笑而终)天异之星、赤发鬼、刘唐、(征杭州被闸门压死)天杀之星、黑旋风、李逵、(宋江临死时怕李逵造反而将他药死)天微之星、九纹龙、史进、(征昱岭关被庞万春射死)天究之星、没遮拦、穆弘、(杭州病死)天退之星、插翅虎、雷横、(征德清县被司行方砍死)天寿之星、混江龙、李俊、(得胜后出海)天剑之星、立地太岁、阮小二、(征乌龙岭水路被方腊军包围,自刎而死)天竟之星、船火儿、张横、(杭州病死)天罪之星、短命二郎、阮小五、(征清溪洞被娄丞相杀死)天损之星、浪里白条、张顺、(征杭州死在涌金门被刀箭攒死)天败之星、活阎罗、阮小七、(得胜后被污蔑回乡打鱼)天牢之星、病关索、杨雄、(得胜后背疮病死)天慧之星、拼命三郎、石秀、(征昱岭关被庞万春乱箭射死)天暴之星、两头蛇、解珍、(征乌龙岭爬悬崖摔死)天哭之星、双尾蝎、解宝、(征乌龙岭爬悬崖被石头砸,弓箭射死)天巧之星、浪子、燕青、(得胜辞去)地煞七十二星水浒传地魁之星、神机军师、朱武(得胜后投公孙胜出家)地煞之星、镇三山、黄信(得胜,朝廷封为都统领)地勇之星、病尉迟、孙立(征方腊后带全家回登州,继续做官)地杰之星、丑郡马、宣赞(征苏州与郭世广鏖战两两身死)地雄之星、井木犴、郝思文(征杭州被拖进城凌迟处死\枭首)地威之星、百胜将、韩滔(征常州被张近仁搠死)地英之星、天目将、彭玘(征常州被张近仁杀死)地奇之星、圣水将、单廷珪(征歙州陷坑剁做肉泥)地猛之星、神火将、魏定国(征歙州陷坑阵亡)地文之星、圣手书生、萧让(征方腊前留于京)地正之星、铁面孔目、裴宣(征方腊后,朝廷封其为武奕郎都统领,后回饮马川求闲)地阔之星、摩云金翅、欧鹏(征歙州被庞万春、白钦乱箭射死)地阖之星、火眼狻猊、邓飞(征杭州时救索超,被石宝用刀砍作两半)地强之星、锦毛虎、燕顺(征乌龙岭被石宝的流之星锤打死)地暗之星、锦豹子、杨林(得胜后做官)地轴之星、轰天雷、凌振(得胜后做官)地会之星、神算子、蒋敬(得胜后做官)地佐之星、小温侯、吕方(征乌龙岭与白钦交战双双滚落到悬崖身死)地佑之星、赛仁贵、郭盛(征乌龙岭被石头砸死)地灵之星、神医、安道全(征方腊中诏回京师)地兽之星、紫髯伯、皇甫端(征方腊前留在京师)地微之星、矮脚虎、王英(征睦州时被郑彪戳死)地慧之星、一丈青、扈三娘(征睦州时被郑彪的铜砖扔死)地暴之星、丧门神、鲍旭(征杭州时,莽撞入城,被石宝用刀砍作两半)地然之星、混世魔王、樊瑞(得胜后投公孙胜出家)地猖之星、毛头之星、孔明(杭州病死)地狂之星、独火之星、孔亮(征昆山淹死)地飞之星、八臂哪吒、项充(征睦州时追赶郑彪摔倒在溪中被乱箭射死)地走之星、飞天大圣、李衮(征睦州时追赶郑彪被绳索套住乱刀砍死)地巧之星、玉臂匠、金大坚(征方腊前留在京师)地明之星、铁笛仙、马麟(征乌龙岭被石宝剁作两段)地进之星、出洞蛟、童威(得胜随李俊出海)地退之星、翻江蜃、童猛(得胜随李俊出海)地满之星、玉幡竿、孟康(征乌龙岭水路被火炮打中脑袋而死)地遂之星、通臂猿、侯健(钱塘江淹死)地周之星、跳涧虎、陈达(征昱岭关被庞万春乱箭射死)地隐之星、白花蛇、杨春(征昱岭关被庞万春乱箭射死)地异之星、白面郎君、郑天寿(征宣州被磨扇打死)地理之星、九尾龟、陶宗旺(征润州马踏,中箭身死)地俊之星、铁扇子、宋清(得胜后染病,未死,被封武奕郎)地乐之星、铁叫子、乐和(征方腊前留在京师)地捷之星、花项虎、龚旺(征德清时追杀黄爱陷在溪中被乱军杀死)地速之星、中箭虎、丁得孙(征昱岭关被毒蛇咬死)地镇之星、小遮拦、穆春(得胜后,被封武奕郎)地嵇之星、操刀鬼、曹正(征宣州中药箭身亡)地魔之星、云里金刚、宋万(征润州时中箭,马踏身亡,为梁山第一位战死的好汉)地妖之星、摸着天、杜迁(征清溪洞马踏而亡)地幽之星、病大虫、薛永(征昱岭关被庞万春乱箭射死)地伏之星、金眼彪、施恩(征常熟淹死)地僻之星、打虎将、李忠(征昱岭关被庞万春乱箭射死)地空之星、小霸王、周通(征方腊被厉天闰砍死)地孤之星、金钱豹子、汤隆(征清溪洞乱军受伤死亡)地全之星、鬼脸儿、杜兴(得胜跟随李应成为富豪而善终)地短之星、出林龙、邹渊(征清溪洞马踏而亡)地角之星、独角龙、邹润(得胜回登云山聚义)地囚之星、旱地忽律、朱贵(杭州病死)地藏之星、笑面虎、朱富(杭州病死)地平之星、铁臂膊、蔡福(征清溪洞乱军受伤死亡)地损之星、一枝花、蔡庆(得胜后返乡为民)地奴之星、催命判官、李立(征清溪洞乱军受伤,医治无效死亡)地察之星、青眼虎、李云(征方腊时身亡)地恶之星、没面目、焦挺(征润州时中箭,马踏身死)地丑之星、石将军、石勇(征歙州被王尚书搠死)地数之星、小尉迟、孙新(得胜后被封武奕郎)地阴之星、母大虫、顾大嫂(得胜后被封东源县君)地刑之星、菜园子、张青(征清溪洞乱军杀死)地壮之星、母夜叉、孙二娘(征清溪洞被杜微飞刀伤死)地劣之星、活闪婆、王定六(征宣州中药箭死亡)地健之星、险道神郁保四(征清溪洞被杜微飞刀伤死)地耗之星、白日鼠、白胜(杭州病死)地贼之星、鼓上蚤、时迁(得胜后得绞肠痧而死)地狗之星、金毛犬、段景住(钱塘江淹死)一百单八将,指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中梁山泊上的一百零八个头领,由天罡星三十六员和地煞星七十二员组成。这一百零八人性格各异,各有所长,结局不同,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人物群像。其小说《水浒传》同时也是描绘人物最多的小说之一。扩展资料水浒传中的人物被逼上梁山的原因1、官逼民反,如林冲、石秀、解珍、解宝、孙立、孙新、顾大嫂、孔亮、孔明...2、本来就是强盗,如周通、朱武、陈达、杨春、张青、孙二娘、王英、张顺、吕方、郭盛....3、想不劳而获者,如刘唐、晁盖、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4、工作业绩不好,被官府追逼者,如杨志、呼延灼、黄信、关胜、张清、雷横....5、被骗、或被陷害无路可走的,如卢俊义、安道全、朱仝....6、行为不检,结交匪类的,如宋江、李逵、柴进、花荣、史进...7、行侠仗义而得罪官府的,如鲁智深、武松、石秀...8、混不下去,找口饭吃的,如李忠、白胜、朱贵、施恩(还有其它根本记不得名字的,都是)....9、随军家属,如宋清、燕青、张横...参考资料:百度百科_水浒传 (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
水浒传里的一个人名,,以及一个故事名
且说武松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见了灵床子,又写“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呆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我眼花了?”叫声“嫂嫂,武二归了。”
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得武松叫一声,惊的屁滚尿流,一直奔后门,从王婆家走了。那妇人应道:“叔叔少坐,奴便来也。”原来这婆娘自从药死了武大,那里肯带孝,每日只是浓妆艳抹和西门庆做一处取乐;听得武松叫声“武二归来了”,慌忙去面盆里洗落了脂粉,拔去了首饰钗环,蓬松挽了个□「字形以“角”替“髯”之“冉”」儿,脱去了红裙绣袄,旋穿上孝裙孝衫,方从楼上哽哽咽咽假哭下来。
武松道:“嫂嫂,且住。休哭。我哥哥几时死了?得甚么症候?吃谁的药?”那妇人一头哭,一头说道:“你哥哥自从你转背一二十日,猛可的害急心疼起来;病了八九日,求神问卜,甚么药不吃过,医治不得,死了!撇得我好苦!”
隔壁王婆听得,生怕决撒,即便走过来帮他支吾。武松又道:“我的哥哥从来不曾有这般病,如何心疼便死了?”王婆道:“都头,却怎地这般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谁保得长没事?”那妇人道:“亏杀了这个乾娘。我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乾娘,邻舍家谁肯来帮我!”武松道:“如今埋在那里?”妇人道:“我又独自一个,那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日,把出去烧化了。”武松道:“哥哥死得几日了?”妇人道:“再两日,便是断七。”
武松沉吟了半晌,便出门去,迳投县里来,开了锁,去房里换了一身素白衣服,便叫土兵打了一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刀,取了些银两在身边;叫一个土兵锁上了房门,去县前买了些米面椒料等物,香烛冥纸。就晚到家敲门。那妇人开了门,武松叫土兵去安排羹饭。
武松就灵床子前点起灯烛,铺设酒肴。到两个更次,安排得端正,武松扑翻身便拜,道:“哥哥阴魂不远!你在世时软弱,今日死后,不见分明!你若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托梦与我,兄弟替你做主报仇!”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纸钱,便放声大哭,哭得那两边邻舍无不凄惶。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
武松哭罢,将羹饭酒肴和土兵吃了,讨两条席子叫土兵中门傍边睡。武松把条席子就灵床前睡。那妇人自上楼去下了楼门自睡。
约莫将近三更时候,武松翻来覆去睡不着;看那土兵时,□□「两字重叠;音“侯(阴平)”,字形左“鼻”右“句”,鼻息声」的却似死人一般挺着。武松爬将起来,看那灵床子前玻璃灯半明半灭;侧耳听那更鼓时,正打三更三点。武松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口里说道:“我哥哥生时懦弱,死了却有甚分明!”
说犹未了,只见灵床子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那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个人从灵床底下钻将出来,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松听不仔细,却待向前来再看时,并没有冷气,亦不见人;自家便一交颠翻在席子上坐地,寻思是梦非梦,回头看那土兵时正睡着。武松想道:“哥哥这一死必然不明!……却才正要报我知道,又被我的神气冲散了他的魂魄!……”放在心里不题,等天明却又理会。
天色渐白了,土兵起来烧汤。武松洗漱了。那妇人也下楼来,看着武松道:“叔叔,夜来烦恼?”武松道:“嫂嫂,我哥哥端的甚么病死了?”那妇人道:“叔叔,却怎地忘了?夜来已对叔叔说了,害心疼病死了。”武松道:“却赎谁的药吃?”那妇人道:“见有药帖在这里。”武松道:“却是谁买棺材?”那妇人道:“央及隔壁王乾娘去买。”武松道:“谁来扛抬出去?”那妇人道:“是本处团头何九叔。尽是他维持出去。”
武松道:“原来恁地。且去县里画卯却来。”便起身带了土兵,走到紫石街巷口,问土兵道:“你认得团头何九叔么?”土兵道:“都头恁地忘了?前项他也曾来与都头作庆。他家只在狮子街巷内住。”武松道:“你引我去。”
土兵引武松到何九叔门前,武松道:“你自先去。”土兵去了。武松却推开门来,叫声“何九叔在家么?”
这何九叔却才起来,听得是武松归了,吓得手忙脚乱,头巾也戴不迭,急急取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便出来迎接道:“都头几时回来?”武松道:“昨日方回。到这里有句闲话说则个,请那尊步同往。”何九叔道:“小人便去。都头,且请拜茶。”武松道:“不必,免赐。”两个一同出到巷口酒店里坐下,叫量酒人打两角酒来。何九叔起身道:“小人不曾与都头接风,何故反扰?”武松道:“且坐。”
何九叔心里已猜八九分。量酒人一面筛酒。武松更不开口,且只顾吃酒。何九叔见他不做声,倒捏两把汗,却把些话来撩他。武松也不开言,并不把话来提起。
酒已数杯,只见武松揭起衣裳,飕的掣出把尖刀来插在桌子上。量酒的惊得呆了,那里肯近前。看何九叔面色青黄,不敢吐气。武松捋起双袖,握着尖刀,指何九叔道:“小子粗疏,还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你休惊怕,只要实说!--对我一一说知哥哥死的缘故,便不干涉你!我若伤了你,不是好汉!倘若有半句儿差,我这口刀立定教你身上添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笼!闲言不道,你只直说我哥哥死的尸首是怎地模样!”
武松说罢,一双手按住胳膝,两只眼睁得圆彪彪地,看着何九叔。何九叔便去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儿,放在桌子上,道:“都头息怒。这个袋儿便是一个大证见。”
武松用手打开,看那袋儿里时,两块酥黑骨头,一锭十两银子;便问道:“怎地见得是老大证见?”何九叔道:“小人并然不知前后因地。忽于正月二十二日,在家,只见茶坊的王婆来呼唤小人殓武大郎尸首。至日,行到紫石街巷口,迎见县前开生药铺的西门庆大郎,拦住邀小人同去酒店里吃了一瓶酒。西门庆取出这十两银子付与小人,分付道:‘所殓的尸首,凡百事遮盖。’小人从来得知道那人是个刁徒,不容小人不接。吃了酒食,收了这银子,小人去到大郎家里,揭起千秋幡,只见七窍内有瘀血,唇口上有齿痕,系是生前中毒的尸首。小人本待声张起来,只是又没苦主;他的娘子已自道是害心疼病死了:因此,小人不敢声张,自咬破舌尖,只做中了恶,扶归家来了,只是火家自去殓了尸首,不曾接受一文。第三日,听得扛出去烧化,小人买了一陌纸去山头假做人情;使转了王婆并令嫂,暗拾了这两块骨头,包在家里。--这骨殖酥黑,系是毒药身死的证见。这张纸上写着年月日时并送丧人的姓名,便是小人口词了。都头详察。”武松道:“奸夫还是何人?”何九叔道:“却不知是谁。小人闲听得说来,有个卖梨儿的郓哥,那小厮曾和大郎去茶坊里捉奸。这条街上,谁人不知。都头要知备细,可问郓哥。”武松道:“是。既然有这个人时,一同去走一遭。”
武松收了刀,藏了骨头银子,算还酒钱,便同何九叔望郓哥家里来。却好走到他门前,只见那小猴子挽着个柳笼栲栳在手里,籴米归来。何九叔叫道:“郓哥,你认得这位都头么?”郓哥道:“解大虫来时,我便认得了!你两个寻我做甚么?”
郓哥那小厮也瞧了八分,便说道:“只是一件:我的老爹六十岁没人养赡,我却难相伴你们吃官司耍。”武松道:“好兄弟。”--便去身边取五两来银子。--“你把去与老爹做盘缠,跟我来说话。”郓哥自心里想道:“这五两银子如何不盘缠得三五个月?便陪待他吃官司也不妨!”将银子和米把与老儿,便跟了二人出巷口一个饭店楼上来。
武松叫过卖造三分饭来,对郓哥道:“兄弟,你虽年纪幼小,倒有养家孝顺之心。却才与你这些银子,且做盘缠。我有用着你处,事务了毕时,我再与你十四五两银子做本钱。你可备细说与我:你恁地和我哥哥去茶坊里捉奸?”
郓哥道:“我说与你,你却不要气苦。我从今年正月十三日提得一篮儿雪梨要去寻西门庆大郎挂一钩子,一地里没寻他处。问人时,说道:‘他在紫石街王婆茶坊里,和卖炊饼的武大老婆做一处;如今刮上了他,每日只在那里。’我听得了这话,一迳奔去寻他,叵耐王婆老猪狗拦住,不放我入房里去。吃我把话来侵他底子,那猪狗便打我一顿栗暴,直叉我出来,将我梨儿都倾在街上。我气苦了,去寻你大郎,说与他备细,他便要去捉奸。我道:‘你不济事,西门庆那厮手脚了得!你若捉他不着,反吃他告了倒不好。我明日和你约在巷口取齐,你便少做些炊饼出来。我若张见西门庆入茶坊里去时,我先入去,你便寄了担儿等着。只看我丢出篮儿来,你便抢入来捉奸。’我这日又提了一篮梨儿,迳去茶坊里,被我骂那老猪狗,那婆子便来打我,吃我先把篮儿撇出街上,一头顶住那老狗在壁上。武大郎却抢入去时,婆子要去拦截,却被我顶住了,只叫得‘武大来也!’原来倒吃他两个顶住了门。大郎只在房门外声张,却不提防西门庆那厮开了房门,奔出来,把大郎一脚踢倒了。我见那妇人随后便出来,扶大郎不动,我慌忙也自走了。过得五七日,说大郎死了。我却不知怎地死了。”
武松问道:“你这话是实了?你却不要说谎。”郓哥道:“便到官府,我也只是这般说!”武松道:“说得是,兄弟。”便讨饭来吃了,还了饭钱。
三个人下楼来。何九叔道:“小人告退。”武松道:“且随我来,正要你们与我证一证。”把两个一直带到县厅上。
知县见了,问道:“都头告甚么?”武松告说:“小人亲兄武大被西门庆与嫂通奸,下毒药谋杀性命。这两个便是证见。要相公做主则个。”
知县先问了何九叔并郓哥口词,当日与县吏商议。原来县吏都是与西门庆有首尾的,官人自不必说;因此,官吏通同计较道:“这件事难以理问。”知县道:“武松,你也是个本县都头,不省得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那哥哥的尸首又没了,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凭这两个言语便问他杀人公事,莫非忒偏向么?你不可造次。须要自己寻思,当行即行。”
武松怀里去取出两块酥黑骨头,十两银子,一张纸,告道:“覆告相公:这个须不是小人捏合出来的。”知县看了道:“你且起来,待我从长商议。可行时便与你拿问。”何九叔、郓哥都被武松留在房里。当日西门庆得知,却使心腹人来县里许官吏银两。
次日早晨,武松在厅上告禀,催逼知县拿人。谁想这官人贪图贿赂,回出骨殖并银子来,说道:“武松,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这件事不明白,难以对理。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狱吏便道:“都头,但凡人命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俱全,方可推问得。”
武松道:“既然相公不准所告,且却又理会。”收了银子和骨殖,再付与何九叔收下了;下厅来到自己房内,叫土兵安排饭食与何九叔同郓哥吃,“留在房里相等一等,我去便来也。”又自带了三两个土兵,离了县衙,将了砚瓦笔墨,就买了三五张纸藏在身边,就叫两个土兵买了个猪首,一只鹅,一只鸡,一担酒,和些果品之类,安排在家里。约莫也是巳牌时候,带了个土兵来到家中。那妇人已知告状不准,放下心不怕他,大着胆看他怎的。
武松叫道:“嫂嫂,下来,有句话说。”那婆娘慢慢地行下楼来问道:“有甚么话说?”武松道:“明日是亡兄断七;你前日恼了诸邻舍街坊,我今日特地来把杯酒,替嫂嫂相谢众邻。”那妇人大剌剌地说道:“谢他们怎地?”武松道:“礼不可缺。”唤土兵先去灵床子前,明晃晃的点起两枝蜡烛,焚起一炉香,列下一陌纸钱,把祭物去灵前摆了,堆盘满宴,铺下酒食果品之类,叫一个土兵后面烫酒,两个土兵门前安排桌凳,又有两个前后把门。
武松自分付定了,便叫:“嫂嫂,来待客。我去请来。”先请隔壁王婆。那婆子道:“不消生受,教都头作谢。”武松道:“多多相扰了乾娘,自有个道理。先备一杯菜酒,休得推故。”那婆子取了招儿,收拾了门户,从后门走过来。武松道:“嫂嫂坐主位,乾娘对席。”婆子已知道西门庆回话了,放心着吃酒。两个都心里道:“看他怎地!”
武松又请这边下邻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二郎道:“小人忙些,不劳都头生受。”武松拖住便道:“一杯淡酒,又不长久,便请到家。”那姚二郎只得随顺到来,便教去王婆肩下坐了。又去对门请两家。一家是开纸马桶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四郎道:“小人买卖撇不得,不及陪奉。”武松道:“如何使得;众高邻都在那里了。”不由他不来,被武松扯到家里,道:“老人家爷父一般。”便请在嫂嫂肩下坐了。又请对门那卖冷酒店的胡正卿。那人原是吏官出身,便瞧道有些尴尬,那里肯来,被武松不管他,拖了过来,却请去赵四郎肩下坐了。
武松道:“王婆,你隔壁是谁?”王婆道:“他家是卖□□「音“古跺”,字形为“骨出”二字加“食”旁,一种面食」儿的。”张公却好正在屋里,见武松入来,吃了一惊道:“都头没甚话说?”武松道:“家间多扰了街坊,相请吃杯淡酒。”那老儿道:“哎呀!老子不曾有些礼数到都头家,却如何请老子吃酒?”武松道:“不成微敬,便请到家。”老儿吃武松拖了过来,请去姚二郎肩下坐地。
说话的,为何先坐的不走了?原来都有土兵前后把着门,都是监禁的一般。
武松请到四家邻舍并王婆,和嫂嫂共是六人。武松掇条凳子,却坐在横头,便叫土兵把前后门关了。那后面土兵自来筛酒。武松唱个大喏,说道:“众高邻休怪小人粗卤,胡乱请些个。”众邻舍道:“小人们都不曾与都头洗泥接风,如今倒来反扰。”武松笑道:“不成意思,众高邻休得笑话则个。”土兵只顾筛酒。众人怀着鬼胎,正不知怎地。
看看酒至三杯,那胡正卿便要起身,说道:“小人忙些个。”武松叫道:“去不得;既来到此,便忙也坐一坐。”那胡正卿心头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暗地心思道:“既是好意请我们吃酒,如何却这般相待,不许人动身!”只得坐下。武松道:“再把酒来筛。”
土兵斟到第四杯酒,前后共吃了七杯酒过,众人却似吃了吕太后一千个筵席!只见武松喝叫土兵:“且收拾过了杯盘,少间再吃。”武松抹桌子。众邻舍却待起身。武松把两只手一拦,道:“正要说话。一干高邻在这里,中间那位高邻会写字?”姚二郎便道:“此位胡正卿极写得好。”武松便唱个喏,道:“相烦则个。”便卷起双袖,去衣裳底下飕地只一掣,掣出那口尖刀来;右手四指笼着刀靶,大拇指按住掩心,两只圆彪彪怪眼睁起,道:“诸位高邻在此,小人‘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只要众位做个证见!”
只见武松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定王婆。四家邻舍,惊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厮觑,不敢做声。武松道:“高邻休怪,不必吃惊。武松虽是个粗卤汉子,--便死也不怕!--还省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并不伤犯众位,只烦高邻做个证见。若有一位先走的,武松翻过脸来休怪!教他先吃我五七刀了去,武二便偿他命也不妨!”众邻舍都目瞪口呆,再不敢动。
武松看着王婆,喝道:“兀的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个性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却问你!”回过脸来,看着妇人,骂道:“你那淫妇听着!你把我的哥哥性命怎地谋害了?从实招来,我便饶你!”那妇人道:“叔叔,你好没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了,干我甚事!”
说犹未了,武松把刀胳察了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头髻,右手劈胸提住;把桌子一脚踢倒了,隔桌子把这妇人轻轻地提将过来,一交放翻在灵床面前,两脚踏住;右手拔起刀来,指定王婆道:“老猪狗!你从实说!”那婆子要脱身脱不得,只得道:“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说便了。”
武松叫土兵取过纸墨笔砚,排好了桌子;把刀指着胡正卿道:“相烦你与我听一句写一句。”胡正卿胳答答抖着说:“小……小人……便……写……写。”讨了些砚水,磨起墨来。胡正卿拿着笔拂那纸,道:“王婆,你实说!”那婆子道:“又不干我事,教说甚么?”武松道:“老猪狗!我都知了,你赖那个去!你不说时,我先剐了这个淫妇,后杀你这老狗!”提起刀来,望那妇人脸上便□两□「字形左“提手”右“闭”」。那妇人慌忙叫道:“叔叔!且饶我!你放我起来,我说便了!”
武松一提,提起那婆娘,跪在灵床子前,喝一声“淫妇快说!”那妇人惊得魂魄都没了,只得从实招说;将那日放帘子因打着西门庆起,并做衣裳入马通奸,一一地说;次后来怎生踢了武大,因何设计下药,王婆怎地教唆拨置,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武松叫他说一句,却叫胡正卿写一句。王婆道:“咬虫!你先招了,我如何赖得过!只苦了老身!”王婆也只得招认了。把这婆子口词也叫胡正卿写了。从头至尾都写在上面。叫他两个都点指画了字,就叫四家邻舍画了名,也画了字。叫土兵解答膊来,背接绑了这老狗,卷了口词,藏在怀里。叫土兵取碗酒来供养在灵床子前,拖过这妇人来跪在灵前,喝那老狗也跪在灵前,洒泪道:“哥哥灵魂不远!今日兄弟与你报仇雪恨!”叫土兵把纸钱点着。
那妇人见势不好,却待要叫,被武松脑揪倒来,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胳察一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四家邻舍眼都定了,只掩了脸,看他忒凶,又不敢劝,只得随顺他。
武松叫土兵去楼上取下一床被来把妇人头包了,揩了刀,插在鞘里;洗了手,唱个喏,道:“有劳高邻,甚是休怪。且请众位楼上少坐,待武二便来。”四家邻舍都面面相看,不敢不依他,只得都上楼去坐了。武松分付土兵,也教押了王婆上楼去。关了楼门,着两个土兵在楼下看守。
武松包了妇人那颗头,一直奔西门庆生药铺前来,看着主管,唱个喏,问道:“大官人在么?”主管道:“却才出去。”武松道:“借一步闲说一句。”那主管也有些认得武松,不敢不出来。武松一引引到侧首僻静巷内,蓦然翻过脸来道:“你要死却是要活?”主管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了都……”武松道:“你要死,休说西门庆去向!你若要活,实对我说西门庆在那里!”主管道:“却才和……和一个相识……去……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武松听了,转身便走。那主管惊得半晌移脚不动,自去了。
且说武松迳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便问酒保道:“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吃酒?”酒保道:“和一个一般的财主在楼上街边阁儿里吃酒。”
武松一直撞到楼上,去阁子前张时,窗眼里见西门庆坐着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两个唱的粉头坐在两边。武松把那被包打开一抖,那颗人头血淋淋的滚出来。武松左手提了人头,右手拔出尖刀,挑开帘子,钻将入来,把那妇人头望西门庆脸上掼将来。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跳起在凳子上去,一只脚跨上窗槛,要寻走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却用手略按一按,托地已跳在桌子上,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来。两个唱的行院惊得走不动。那个财主官人慌了脚手,也倒了。西门庆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武松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手,那口刀踢将起来,直落下街心里去了。
西门庆见踢去了刀,心里便不怕他,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音“昨”,字形左“提手”右“卒”,揪之意」住西门庆左脚,叫声“下去”,那西门庆,一者冤魂缠定,二乃天理难容,三来怎当武松神力,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街心里去了,跌得个“发昏章第十一”!街上两边人都吃了一惊。
武松伸手下凳子边提了淫妇的头,也钻出窗子外,涌身望下只一跳,跳在当街上;先抢了那口刀在手里,看这西门庆已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只把眼来动。武松按住,只一刀,割下西门庆的头来;把两颗头相结在一处,提在手里;把着那口刀,一直奔回紫石街来;叫土兵开了门,将两颗人头供养在灵前;把那碗冷酒浇奠了,有洒泪道:“哥哥灵魂不远,早升天界!兄弟与你报仇,杀了奸夫和淫妇,今日就行烧化。”便叫土兵楼上请高邻下来,把那婆子押在前面。
武松拿着刀,提了两颗人头,再对四家邻舍道:“我又有一句话,对你们高邻说,须去不得!”那四家邻舍叉手拱立,尽道:“都头但说,我众人一听尊命。”武松说出这几句话来,有分教景阳冈好汉,屈做囚徒;阳谷县都头,变作行者。
花衣裳的介绍
号称国内第一个作家组合的花衣裳创作组合成立于2001年,成立伊始,便受到社会关注。但在2005年7月,“花衣裳”组合主要成员饶雪漫坦然承认,“花衣裳”组合已经自然分开。 其成员包括有“青春文学作家领跑人”之称的饶雪漫,以及以“小说美美”、“散文雨君”之称的伍美珍与郁雨君。花衣裳成立至今,已先后出版作品100多部,拥有众多读者,在青少年中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