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城堡》读后感(3)
卡夫卡《城堡》读后感精选三篇 不管这奋斗最终有没有用,对一切若是撒手不管却一定是坐以待毙的。不用谁来判决,无边的自由和孤独也会蚕食掉人最后一点生的活力,不用争取的人生,像枯槁一样沉闷呆板。只有矛盾与冲突,争执与对立,痛苦与悲哀才是人永远的前进的动力。这才是一切的真理,一切的源头。 K对弗丽达的爱或许就是这样消失的吧。原本想靠弗丽达与克拉姆的关系与城堡取得联系的他,一旦发现弗丽达不能为他铺建桥梁,反而成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时,作者不得不产生了这样的感叹“她的不可思议的诱惑力是因为她亲近了克拉姆才有的,而吸引K的又是这种诱惑力,可现在她在他的怀抱里枯萎了。”在她身上没有了昔日的骄傲,没有了昔日在她身上给予的希望,昔日问题的解脱成了一个新的问题。她沦为一个普通的伴侣,无奈的平淡的苦日子,日益冷淡的爱,最终迫使弗丽达与他手下的一个讨厌的助手日久生情,弃K而去了。 感情充满了变数,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命运更是变幻莫测。城堡还有那些属于城堡的无数的公文——这个高高在上而又乌烟瘴气的地方,这些决定一切而又可能一无所用的纸片,或许也是这无常的命运中的一个侧影,让人惧怕,让人敬仰,让人挤破头皮想进去,想弄明白,而其实可能就是不过如此的不可企及的远方和彼岸,它们可能是任何一种白日梦,任何一种迷途或向往。“它们的价值在不断变化,它们引起的反应,也是无穷无尽。”而卡夫卡自己也是在无数矛盾的价值变化和其无穷无尽反应中的一个佐证——他是失败者,但他成功了。 说不尽的卡夫卡,就像说不尽的哈姆雷特,说不尽的红楼梦。佛眼看佛,魔眼看魔。卡夫卡的谜,没有人能猜透。 篇三 这周我读了卡夫卡的《城堡》,这是卡夫卡很著名的一部作品,这本书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土地测量员K受命赴某城堡上任,不料却受阻于城堡大门外,于是主人公K同城堡当局围绕能否进入城堡之事展开了持久烦琐的拉锯战。城堡就位于眼前一座小山上,可它可望不可即;它是那样冷漠、威严,像一头巨兽俯视着K;它代表了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那儿等级森严,有数不尽的部门和数不尽的官吏,可又有数不尽的文书尘封在那里,长年累月无人过目,得不到处理。面 对这座强大的城堡,K很无奈,直到最后也没有进入城堡,也没见到城堡当权者。 本书自始至终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梦魇般的气氛;寓意深刻,令人回味无穷。 城堡是个明显的暗喻,大家对这一点似乎没什么意见,但他具体代表什么?它可以代表当时的主流社会,卡夫卡生活在布拉格,他踏不进捷克人的圈子,因为他说德语,他融不进日尔曼文化,因为他是犹太人,所以他注定难以融入主流社会,而他被认为是卡夫卡的城堡顺理成章;它可以代表在当时信仰根基已有所撼动的宗教世界,人民拼命在追求它光芒四射的荣耀和心灵的庇护时发现,它始终离我们有那么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它也可以是正义,真理的化身,处心积虑的追逐却发现那是个没有入口的房间;甚至,它或许可以代表卡夫卡那封建家长作风的父亲或者两度订婚却不能理解他的未婚妻.对卡夫卡来说,他们也是渴望进入却不能遂愿的城堡.更加开阔一点理解,城堡是否可以象征人们一切的渴望和追求,是人们一切行为的目标和动力?比如幸福,比如财富,比如智慧. 卡夫卡的不寻常之处是他深切感受到世界的荒谬性,他的作品的一个重要价值是揭示了现实的异化和存在的尴尬,试图用另一套叙述方式与技巧来展示我们人性内部的黑暗王国。卡夫卡从小就感到世界的陌生,他始终都不接受这个世界,他认为这个世界不过是上帝的一个“恶劣情绪”而已,而我们都“误入了其中”。因此他的全部文学活动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巨大质疑。重新审察这个世界成了他终生的使命,越到晚年他越感到紧迫。 卡夫卡带着暧昧的身份幽闭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关注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个体在一个异质的世界面前的孤独、不适与绝望。卡夫卡性格敏感、怯懦、孤僻,神经质的卡夫卡根本承受不了存在的压力,常年生活在恐惧、耻辱和负罪感中。卡夫卡的作品大多气氛阴郁、神秘,情节离奇荒诞,强调了人与人之间的隔绝、陌生、不可理解,无所不在的人的异化成了他着意阐发的一大主题。《城堡》中,他把这种人生的荒诞感发挥到了极致。 ;
《城堡》赏析
“城堡”是荒诞的,这种荒诞是通过虚实对比来实现的。
“城堡”本来是实的,应该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城堡,可是,卡夫卡却把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城堡描写成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这在文章的一开头就定了调。城堡里的人都是“官员”,是权力的象征,本应该是实的,却也被他描写成了虚的,比如“克拉姆”,几乎从未有人见过他本尊,因为他是时时变的,其实就是一个变色龙。这在第十五章有详细地说明,在第三章弗丽达的那个酒馆里,K先生就通过一个小孔看到过“克拉姆”坐在书桌旁,K先生应该是说见到过“克拉姆”,可K先生后来又到处找克拉姆,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向克拉姆求证他工作的事,可这时的克拉姆却隐身了。在酒馆里,K先生明明看着克拉姆在抽雪茄,可弗丽达却说他睡着了。官员因私生活就能现身,可当官的干工作的时候都隐藏了起来,“因为当局不管其组织多么严密,永远只是以遥远而不可见的老爷们的名义维护遥远而不可见的事情。”
K的工作是土地测量员,这个职位本来也应该是实实在在的,K却无法上任,就连城堡里发出的聘任信息也是荒唐的,没人清楚是哪个部门发的,也没人清楚是什么时候发出来的,甚至是否真实地发出过这种聘任通知都无法查证,但官方的意思是明确的,因为不但给了K 先生的土地测量员的待遇,为他配了助手,还对他的工作发了表扬信。
不但当局是荒唐的,就连城堡附近的人也是荒唐的,比如爱情,卡夫卡很少正面描写爱情,爱情不是他的创作主题,但在《城堡》里,却出现了不少“爱情”的场景,但很显然,这里的爱情不是那种甜蜜的情爱,而是一种随意的苟合,弗丽达本来是城堡里官员克拉姆的情人,却几乎是当着“克拉姆”的面与K先生偷情,爱情就这么不明不白。更为悲剧的是阿玛丽亚,本来是个对爱情有着憧憬的少女,却不料被城堡里的官僚索提尼玩弄了,阿玛丽亚却把官僚的逢场作戏当真为爱情,索提尼把她上了还恶毒地骂了她,让她出现了精神分裂,她的一家人为洗清这种莫名其妙的罪行还不得不讨好官员索提尼,否则她们家就无法在当地过正常的生活,她的父亲费尽所有力气试图寻求城堡的宽恕,可是他却找不到能宽恕他的人,要想找到索提尼,必须先找到索提尼的跟班,可是官员的跟班又大多了,她的姐姐奥尔加就不得不跑到客栈里,委身于每一个被视为索提尼跟班的仆役。“如果当官的爱上了女人,女人就不能不爱他们。”“女人和官员的关系,是很难断定的,或者不如说是很容易断定的。他们之间总会产生爱情。官员是不会有情场失意的事情。”
《城堡》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大量的对话描写,这在卡夫卡的作品里也不多见。他通过人物自己的语言揭示了他们的荒唐,人类的语言本来就是荒诞的,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卡夫卡研究过中国的哲学,自然深谙此道,城堡里的语言,尤其是官员的语言,更是没有一句是发自内心的,都是模棱两可的。比如村长,当K先生去向他求证工作的事,村长说话却总是自相矛盾,又极其拖拉,一时说是他们城堡根本不需要土地测量员,一时又说是三年前的任命,文件也找不到了。最后竟说不清楚问题,“您就一定会明白,您应聘来此地的问题是个十分复杂的问题,不是我们在这里进行一次短短的谈话就能说清楚的。”本来是“一次短短的谈话”就能说清楚的问题,村长几乎用了上万字,费了一天时间,仍然没能说清楚,这就是官员办事的效率和风格。
卡夫卡正是把这些本应该是实的东西都虚幻了,城堡、官员、官府文书、工作、爱情等等这些本该是正面的东西,都隐藏了起来,都成负面的了,正义若是不行,必然只剩下歪风邪道。所以,卡夫卡把本该隐藏的潜规则就以正面的描写揭示了出来,比如K先生与弗丽达睡觉的时候,他的两位助手就时刻陪伴和监视着,他们滚完床单后四仰八叉躺在那里时被佣人扔过来一条床单,他们在教室里生活,等等,这些本该是很隐私的东西都公开化了,并时刻受到当局的监视,K先生住个旅馆就有人干涉,可K先生的工作却没人管。还有那个信差,巴纳巴斯,他谋生的工作是帮鞋匠干活,可他放着赚钱的活不干,却去干没有报酬的信差,为的就是能接触一下城堡里的“官员”,他以到过城堡见过官员为荣,却又从来没到过真正的政府办公室,也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官员。他送的信也不是真正的“信”,连口信都不是,他只是扑风捉影地打听到了一些官方的“消息”,就自以为具有了官方的背景,行使了官员的权力,他便沾沾自喜。这种政治掮客本该是隐形的,卡夫卡却让他们浮出了水面。还有K先生的两个助手,这实际上又是政府的爪牙,他们无处不在,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却很卖力。K先生看不到官方,却又无处不在感到来自官方的束缚,“城堡”是无形的,权力却是有形的!这就是《城堡》的荒诞!
卡夫卡《城堡》读后感
卡夫卡《城堡》读后感
弗兰兹·卡夫卡1883年出生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本职为保险业务员。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文学的先驱和大师。他生活在奥匈帝国即将崩溃的时代,他用荒诞,夸张的手法,写出了梦魇般的世界现实。布莱希特曾称卡夫卡是“一位先知式的作家。”马克斯·布洛德写道:“卡夫卡的《城堡》是世界的一个缩影,小说中关于某一类型的人对于世界做出的行为进行了详细的描绘,其准确与细致达到无可比拟的程度。由于每个人都能觉察到自己身上也有这种类型的成分——正像他能在自己身上发现浮士德,堂·吉诃德或于连·索黑尔也是他的'自我'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样,所以卡夫卡的《城堡》超越了书中所写人物的个性,成为一部对每个人都适合的认识自我的作品。”正因为卡夫卡所揭示的东西在世界上具有如此的普遍性,所以他的作品才会流传如此广泛。 作家出版社2011年3月第1版,高年生主编卡夫卡文集增订版第一卷《城堡》,《城堡》中的K离乡背井来到城堡附近的村庄。在茫茫雪海中,城堡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他既接近不了城堡,又回不了村庄。为了被城堡当局接受,他作出一切努力,当城堡终于可能给他机会的时刻到来时,他却过分疲劳,倒枕大睡而痛失良机。 卡夫卡现象一般的理解是指人受到自己无法理解无法左右的力量的控制和摆布,发现自己处在一种不能以理性和逻辑去解释的荒诞神秘的境况中,内心充满恐惧,焦虑,迷惑,困扰和愤怒,但又无可奈何,找不到出路,那任意摆布人的力量是出自那样庞大复杂的机制,它又是那样的随意,它无所不在又无所寓形,人受到它的压迫却又赴愬无门。 为什么卡夫卡这个词可以在世界各地流行?世界各国的卡夫卡研究者八十年来花了极大的精力寻找卡夫卡作品的意义,他们的成绩十分可观。许多专家以各自的理论和意识形态联系作品内容而对作品作出解释。卡夫卡作品所描写的事物之间的关系,人的生存、人和自己、人和人、人和神之间的关系往往使读者发觉,原来事情的本质就是这样。有人认为,二十世纪是卡夫卡的世纪,从文学意义上看来可以这么说,因为时至今日,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无论是那一种流派,有许许多多作家受到他作品的影响。许多读者不为写评论或作研究而读卡夫卡作品,他们将小说当作小说而不是研究对象来读,为兴趣、为消遣、或为能驰骋于一个虚构的世界而读;为好奇或甚而为寻找一种精神慰藉以及文化认同而读。在作品的某个情节、某种情景、某一句话触发了读者的感受,使他们发现了自己、发现了隐藏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隐藏在生活背后的真实,发现久远以前的或者未来的世界,发现他原先未知的或仅仅是隐约感到而表达不出的与他切身有关的东西。“真的,情况确实是这样!”“这明明是我的经历!”,这是众多卡夫卡读者共有的阅读体验。在卡夫卡的作品中,人物受着某种高不可及的力量的摆布和制约,但他们见不到最高权威,他们最多只能见到联络者。《城堡》中K到了村庄之后,只听说过西西伯爵,却始终无缘一见,他所能接触到的只是在城堡当差的小人物,他们也不知道上一级的人工作的实质,甚至不清楚他们的面貌,一切都只能靠着猜测。卡夫卡作品的本质在于提出问题而不在获得答案。卡夫卡自己在1904年1月27日致友人波拉克的信中写道:“我们所需要的书必须能使我们读到时如同经历一场极大的不幸,使我们感到比自己死了最心爱的人还痛苦;使我们如身临自杀边缘,感到因迷失在远离人烟的森林中而彷徨——一本书应该是一把能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可以说,《城堡》凝注了他长久的人生思考,表达了他对现实社会关系的理解。 假如卡夫卡知道他的作品在他的身后会产生那么巨大的影响,围绕他的作品会有那样众多的不同见解,他会怎么想呢?有人奉他为荒诞派文学的始祖,有人予他以现实主义作家的桂冠,有人批评他是虚无主义,有人尊他为圣人先知;有人认为他表达了存在主义的思想,有人认为他作了社会批判的工作;有人考证出他所描写的多为有根有据的人、事、物、地,有人则认为他叙述的完全是梦幻,并且是噩梦;有人认为他有预言的天才,他所描写的,在后来真实的历史上一一重现,有人则认为他的作品完全超出时空,没有历史和社会的定位点;有人指责他见到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有人则认为他的作品直指人类生存的基态;有人从他作品中探索出许多意义,但也有人提出可解与不可解的质疑。在所有关于作品内容上、意义上的争执背后,有一点是为读者和研究者、评论者公认的,那就是作品的高超的艺术性和美学上的震撼力。卡夫卡作品的最突出的特征是貌似悖理荒诞,实则真实可信,并且空位极多,读者发挥作用的余地极大,不少读者对卡夫卡感兴趣。很多作家也深受影响。不管卡夫卡作品中空位有多么多,不确定性有多么强,不管他的作品有多么难理解,它的寓意有多么深邃,它的包罗面有多么广,读者首先看到的是作品也自己亲身经历有关的那一部分的意义。每个人都具有历史性和社会性以及个人的特殊性,个人的特殊经历其实也寓于身处的时代和社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