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龄什么时候去世的?
从上海音乐学院获悉,著名笛子演奏家陆春龄今天(5月22日)上午8时30分在中山医院去世,享年97岁。陆春龄,出生于1921年,笛子演奏家,作曲家,南方笛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誉为“中国魔笛”,上海人,曾任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上海江南丝竹学会会长。陆春龄去世2017年10月31日,记者曾去位于吴兴路的陆春龄家采访,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早上9点,照顾他的阿姨送来一大把药嘱他吃掉。他一粒一粒地吃,吃完了赶紧吃两颗葡萄,像个孩子一样。97岁高龄,虽然饮食起居都离不了人照顾,但只要一提起笛子,他就活力十足,从家中数十把笛子中挑出一支吹了起来。越聊越高兴,老爷子还唱起了他自己创作的一段上海说唱,神采飞扬,声如洪钟。2017年7月4日,尽管在医院,97岁的笛子演奏家、作曲家陆春龄每天仍坚持吹奏,老人家说这是他生命的全部。讲起自己的一生,陆春龄用了“吹笛人”三个字朴素的字眼概括。他出生在上海,7岁就开始跟随一位老皮匠学吹笛。年轻时的陆春龄曾在江南造船厂当过车工、在祥生出租汽车公司当过司机,但始终没有放弃对笛子的热爱。1934年,只有13岁的陆春龄获得到广播电台演奏的机会,他的笛声就此随着电波传遍上海。1937年,他参加了紫韵国乐社,1940年参与发起了中国国乐社,新中国成立后他参与筹建了上海民族乐团,1954年起在上海音乐学院兼职任教。凭着一支竹笛,陆春龄曾去过70多个国家演出,笛音传遍世界,被誉为“中国笛王”。出访期间,他学习各国民族民间音乐,并将它们改编成笛曲,融汇出新的风格。1955年夏天,陆春龄随中国文化代表团出访印度尼西亚,在雅加达广场,有十万观众前来观看演出。印尼人民为了亲睹艺术家的风采,争先恐后赶往广场,为维持秩序,警察不得不朝天鸣枪。那时候,他正吹起《小放牛》。广场人山人海涌动,他继续着,渐渐地,刚才还一片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第二天,当地报纸评论到:“枪声不能维持秩序,笛声征服了十万观众。”陆春龄家的墙上,挂着一张他与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的合影,他曾8次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他还从书柜里找出两本已经发黄的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给记着看,他说:“我的思想因为这本册子产生了转变。文艺要为人民服务,我始终牢记在心。”墙上还有一张照片记录了他在矿场演奏的场景。陆春龄曾无数次到工厂、到农村、到部队演出,矿场去得尤其多。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江苏大屯煤矿、山东莱芜铁矿、南京九四二四铁矿、江西安源煤矿、海南石碌铁矿等,都曾有陆春龄的笛声绕梁。他甚至还深入到井下为矿工演奏,还曾拿起沉重的风镐,和矿工们一起掘煤。演奏之余,陆春龄还是一位多产的创作者。《鹧鸪飞》《欢乐歌》《小放牛》《中花六板》,这些经他整理和改编的笛子曲,如今已成笛界的保留曲目。2017年5月29日,在“陆春龄笛艺90春音乐会”上,陆春龄的弟子们纷纷登台,演奏起他最富盛名的作品。他的弟子中,不少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笛子演奏家和教育家。而他自己,也穿上一件玫红色的长袍,吹起他最喜欢的《鹧鸪飞》。他的长袍上面绣着一只鹧鸪鸟,那是程十发画的,惟妙惟肖。舞台上,97岁的陆春龄依然音色通透甜亮,指法灵巧,留下“中国笛王”的不老风采。人们都说,你九十多岁了,不要吹了,休养休养。他却倔强地说:“有一分力气就要发一分光,吹不动了要讲,讲不动了要做,要为培养新生力量做榜样。”一番话犹在耳边,一代笛王已驾鹤远行。斯人已逝,笛音长留!【附】专访陆春龄:九十载玉笛飞声讲述老百姓的喜怒哀乐上观新闻:您7岁开始跟老皮匠孙根涛学吹笛,据说他琵琶、三弦、二胡等乐器也样样精通,您为什么偏偏选了笛子?陆春龄:我伯父很喜欢民乐,休息的时候吹拉弹唱都有,我从小就很喜欢。至于为什么是笛子嘛,你看这笛子,不仅材料便宜、制作简单,而且携带方便,很适合穷苦百姓自娱自乐。我的师父孙根涛虽然是个生活在底层的皮匠,但他能用笛子吹奏出各种各样优美动听、情真意切的曲子,非常打动人。我就这样慢慢地爱上了笛子。中国有许多民族乐器,笛子历史悠久,比较有大众基础。虽然这竹笛小小一根,表现力却非常强,它可以很高亢明亮,可以很抒情,也可以很粗犷。在北方、南方,在中国不同的少数民族地区,笛子都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风格和技法,可以塑造不同的音乐形象,表达不同的情感,这就是为什么它能一直流传下来,得到大家喜爱的原因。陆春龄吹起自己作曲的巴乌《节日舞曲》上观新闻:您改编过许多民间乐曲,自己也创作了不少,什么样的曲子最受老百姓的喜爱?陆春龄:要让老百姓喜欢,就要让他们一听就懂。因此艺术家一方面要具备深厚的传统音乐功底,因为这种来自民间的,代代相传的基因是可以直接与老百姓相亲近的。其次,你要让曲子和老百姓的生活联系起来。这就需要用笛音去塑造老百姓熟悉的形象,去讲述老百姓的喜怒哀乐。刚刚说的是作品改编和创作的层面,从表演的层面上来说,演奏者不仅要学会演奏一首曲子,还要懂得曲子的内涵、意境。甚至,哪些前人吹过这首曲子,他们的口风、指法有什么不同,都需要搞清楚。你要在在勤学苦练中,慢慢找到打动人的声音。当你真正站到舞台上的时候,则要做到完完全全忘我。在台上,没有观众也没有自己,戒除一切杂念,才能把曲子吹到观众心里。参加2009上海文艺创作和重大文化活动颁奖仪式,与秦怡(左)、黄准(右)合影。东方IC生活是艺术最好的素材上观新闻:《鹧鸪飞》可谓吹到了观众心里。因为提起您,许多人都会想起您吹奏的这首曲子。这么多年来您录过许多个版本的《鹧鸪飞》,为什么每次都不一样?陆春龄:《鹧鸪飞》是来自湖南民间的曲子。讲的是鹧鸪鸟非常漂亮,但飞不高,可是它又非常向往飞翔。所以我将重点放在“飞”上,通过不同的技巧,去模拟鹧鸪鸟忽高忽低、忽近忽远的“飞”,塑造出鹧鸪渴望自由、渴望未来的形象。我录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鹧鸪飞》,之所以每次都都不一样,是因为每次都会有新的想法。创作和表演都需要创新,需要紧跟时代的脚步。就比如我上个世纪50年代创作的《今昔》,最开始是用一支笛子吹的,后来被我改成了用两支笛子吹,我拿一支高音笛和一支低音笛去表现今昔对比,曲子的情感表达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一部作品的创作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断修改、精益求精,才能成为经得起推敲的好作品,才能保持长久的生命力。上观新闻:您创作的《今昔》《喜报》《江南春》等一系列作品,好多都是深入生活所得。陆春龄:对,这些都是有感而发。《今昔》是我的处女作,对比人民过去的苦难和今天的幸福。我曾到工厂、矿山、海岛、渔场体验生活,一个艺术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写不出有血有肉的好作品来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创作素材。艺术要从人民群众中间来,最终要回到人民群众中间去。我记得有一次在安源煤矿,矿长说慰问演出在剧场里就可以了。但我却决定到井下去给旷工表演。2016年第18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开幕演出上,95岁高龄的笛子演奏家陆春龄携弟子一起演奏《我的祖国》。上观新闻:为什么执意下井?陆春龄:我觉得既然是来一线慰问,就不应该只是做做样子,我也特别想去看看旷工们工作和生活的真实场景。我坐在一辆煤车下去了,不能站着,只能躺着。我看到井下的旷工,他们冒着风险开采出来的矿石,比金子更有价值。在矿下,我到不同的作业点给不同的矿工演奏。出来之后,听说有一位老矿工因为身体原因没下井,我就专门去找到他,为他演奏,他感动地握着我的手不放。我告诉自己,我要一辈子做人民的笛手。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脱离人民,一切都要为了人民。生命不息,笛音不止上观新闻:这么多年来除了演奏和创作,您还花了很多功夫在教学和传承上,发掘了许多优秀的笛子演奏家,您教给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陆春龄:说简单点就是一个字——“德”,“百行以德为首”,一个艺术家,品德一定要高尚,艺术才会持续放光彩。艺术不是为名为利,而要有更高的目标。当然了,技术一定要过硬,这是基础。我其实1954年就到上海音乐学院兼职教书了,1976年算正式调到那里。我教学生其实不分场地、不分人群,在学校教,在生活中也教,在音乐会上也教。我教学生总是一对一、手把手地教,我对他们很严格,总希望我的学生快点超过我,这样才能让笛子艺术更好地发扬光大。陆春龄: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说实话我是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但我喜欢热闹,在台上演奏仍然让我感到快乐,所以要趁我还能走动,多做一点推广民乐的工作。你看见墙上袁晓园为我写的那幅字了吗?“愿为人民吐尽丝”。生命不息,笛声不止,愿为人民吐尽丝,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内容来自央广网
陆春龄的个人简介
被称为南方笛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的笛子演奏家陆春龄,1921年出生在上海的一个汽车司机家庭。童年的他跟一位皮匠师傅学吹笛子,少年时因家境贫寒,以踏三轮车和当汽车司机谋生。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弃过学习笛子和各种音乐活动。新中国成立后使他成为一名专业的音乐家。他演奏的作品,音色淳厚圆润 纯净甜美,表演细腻,气息控制功力尤深。并能自如地运用颤音 震音 历音 打音等润饰曲调。多年来他除了演奏外,还创作了不少优秀的笛子曲目,如:《今昔》、《喜报》、《江南春》、《工地一课》、《练兵场上》等。他做为一位笛子演奏员,曾先后去过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访问演出,并将一些外国民歌改编为笛子曲演奏,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是中外颇有影响的笛子演奏家。经他整理的笛子曲有《鹧鸪飞》、《欢乐歌》、《小放牛》、《中花六板》和他创作的《今昔》、《喜报》等乐曲,都已成为笛子的保留曲目,并已出版发行。1976年至今他任教于上海音乐学院民乐系。
陆春龄去世享年多少岁?
从上海音乐学院获悉,著名笛子演奏家陆春龄今天(5月22日)上午8时30分在中山医院去世,享年97岁。陆春龄,出生于1921年,笛子演奏家,作曲家,南方笛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誉为“中国魔笛”,上海人,曾任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上海江南丝竹学会会长。2017年10月31日,曾去位于吴兴路的陆春龄家采访,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早上9点,照顾他的阿姨送来一大把药嘱他吃掉。他一粒一粒地吃,吃完了赶紧吃两颗葡萄,像个孩子一样。97岁高龄,虽然饮食起居都离不了人照顾,但只要一提起笛子,他就活力十足,从家中数十把笛子中挑出一支吹了起来。越聊越高兴,老爷子还唱起了他自己创作的一段上海说唱,神采飞扬,声如洪钟。2017年7月4日,尽管在医院,97岁的笛子演奏家、作曲家陆春龄每天仍坚持吹奏,老人家说这是他生命的全部。讲起自己的一生,陆春龄用了“吹笛人”三个字朴素的字眼概括。他出生在上海,7岁就开始跟随一位老皮匠学吹笛。年轻时的陆春龄曾在江南造船厂当过车工、在祥生出租汽车公司当过司机,但始终没有放弃对笛子的热爱。1934年,只有13岁的陆春龄获得到广播电台演奏的机会,他的笛声就此随着电波传遍上海。1937年,他参加了紫韵国乐社,1940年参与发起了中国国乐社,新中国成立后他参与筹建了上海民族乐团,1954年起在上海音乐学院兼职任教。凭着一支竹笛,陆春龄曾去过70多个国家演出,笛音传遍世界,被誉为“中国笛王”。出访期间,他学习各国民族民间音乐,并将它们改编成笛曲,融汇出新的风格。1955年夏天,陆春龄随中国文化代表团出访印度尼西亚,在雅加达广场,有十万观众前来观看演出。印尼人民为了亲睹艺术家的风采,争先恐后赶往广场,为维持秩序,警察不得不朝天鸣枪。那时候,他正吹起《小放牛》。广场人山人海涌动,他继续着,渐渐地,刚才还一片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第二天,当地报纸评论到:“枪声不能维持秩序,笛声征服了十万观众。”陆春龄家的墙上,挂着一张他与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的合影,他曾8次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他还从书柜里找出两本已经发黄的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给记着看,他说:“我的思想因为这本册子产生了转变。文艺要为人民服务,我始终牢记在心。”墙上还有一张照片记录了他在矿场演奏的场景。陆春龄曾无数次到工厂、到农村、到部队演出,矿场去得尤其多。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江苏大屯煤矿、山东莱芜铁矿、南京九四二四铁矿、江西安源煤矿、海南石碌铁矿等,都曾有陆春龄的笛声绕梁。他甚至还深入到井下为矿工演奏,还曾拿起沉重的风镐,和矿工们一起掘煤。演奏之余,陆春龄还是一位多产的创作者。《鹧鸪飞》《欢乐歌》《小放牛》《中花六板》,这些经他整理和改编的笛子曲,如今已成笛界的保留曲目。2017年5月29日,在“陆春龄笛艺90春音乐会”上,陆春龄的弟子们纷纷登台,演奏起他最富盛名的作品。他的弟子中,不少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笛子演奏家和教育家。而他自己,也穿上一件玫红色的长袍,吹起他最喜欢的《鹧鸪飞》。他的长袍上面绣着一只鹧鸪鸟,那是程十发画的,惟妙惟肖。舞台上,97岁的陆春龄依然音色通透甜亮,指法灵巧,留下“中国笛王”的不老风采。人们都说,你九十多岁了,不要吹了,休养休养。他却倔强地说:“有一分力气就要发一分光,吹不动了要讲,讲不动了要做,要为培养新生力量做榜样。”一番话犹在耳边,一代笛王已驾鹤远行。斯人已逝,笛音长留!【附】专访陆春龄:九十载玉笛飞声讲述老百姓的喜怒哀乐上观新闻:您7岁开始跟老皮匠孙根涛学吹笛,据说他琵琶、三弦、二胡等乐器也样样精通,您为什么偏偏选了笛子?陆春龄:我伯父很喜欢民乐,休息的时候吹拉弹唱都有,我从小就很喜欢。至于为什么是笛子嘛,你看这笛子,不仅材料便宜、制作简单,而且携带方便,很适合穷苦百姓自娱自乐。我的师父孙根涛虽然是个生活在底层的皮匠,但他能用笛子吹奏出各种各样优美动听、情真意切的曲子,非常打动人。我就这样慢慢地爱上了笛子。中国有许多民族乐器,笛子历史悠久,比较有大众基础。虽然这竹笛小小一根,表现力却非常强,它可以很高亢明亮,可以很抒情,也可以很粗犷。在北方、南方,在中国不同的少数民族地区,笛子都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风格和技法,可以塑造不同的音乐形象,表达不同的情感,这就是为什么它能一直流传下来,得到大家喜爱的原因。上观新闻:您改编过许多民间乐曲,自己也创作了不少,什么样的曲子最受老百姓的喜爱?陆春龄:要让老百姓喜欢,就要让他们一听就懂。因此艺术家一方面要具备深厚的传统音乐功底,因为这种来自民间的,代代相传的基因是可以直接与老百姓相亲近的。其次,你要让曲子和老百姓的生活联系起来。这就需要用笛音去塑造老百姓熟悉的形象,去讲述老百姓的喜怒哀乐。刚刚说的是作品改编和创作的层面,从表演的层面上来说,演奏者不仅要学会演奏一首曲子,还要懂得曲子的内涵、意境。甚至,哪些前人吹过这首曲子,他们的口风、指法有什么不同,都需要搞清楚。你要在在勤学苦练中,慢慢找到打动人的声音。当你真正站到舞台上的时候,则要做到完完全全忘我。在台上,没有观众也没有自己,戒除一切杂念,才能把曲子吹到观众心里。上观新闻:《鹧鸪飞》可谓吹到了观众心里。因为提起您,许多人都会想起您吹奏的这首曲子。这么多年来您录过许多个版本的《鹧鸪飞》,为什么每次都不一样?陆春龄:《鹧鸪飞》是来自湖南民间的曲子。讲的是鹧鸪鸟非常漂亮,但飞不高,可是它又非常向往飞翔。所以我将重点放在“飞”上,通过不同的技巧,去模拟鹧鸪鸟忽高忽低、忽近忽远的“飞”,塑造出鹧鸪渴望自由、渴望未来的形象。我录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鹧鸪飞》,之所以每次都都不一样,是因为每次都会有新的想法。创作和表演都需要创新,需要紧跟时代的脚步。就比如我上个世纪50年代创作的《今昔》,最开始是用一支笛子吹的,后来被我改成了用两支笛子吹,我拿一支高音笛和一支低音笛去表现今昔对比,曲子的情感表达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一部作品的创作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不断修改、精益求精,才能成为经得起推敲的好作品,才能保持长久的生命力。上观新闻:您创作的《今昔》《喜报》《江南春》等一系列作品,好多都是深入生活所得。陆春龄:对,这些都是有感而发。《今昔》是我的处女作,对比人民过去的苦难和今天的幸福。我曾到工厂、矿山、海岛、渔场体验生活,一个艺术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写不出有血有肉的好作品来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创作素材。艺术要从人民群众中间来,最终要回到人民群众中间去。我记得有一次在安源煤矿,矿长说慰问演出在剧场里就可以了。但我却决定到井下去给旷工表演。2016年第18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开幕演出上,95岁高龄的笛子演奏家陆春龄携弟子一起演奏《我的祖国》。
陆春龄教授去世留下了什么?
2018年5月22日上午8时30分,著名笛子演奏家陆春龄在中山医院去世,享年97岁。陆春龄,出生于1921年,笛子演奏家,作曲家,南方笛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誉为“中国魔笛”,上海人,曾任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上海江南丝竹学会会长。由陆春龄改编的《鹧鸪飞》《欢乐歌》《小放牛》《中花六板》,如今已成笛界的保留曲目。2017年5月29日,在“陆春龄笛艺90春音乐会”上,陆春龄的弟子们纷纷登台,演奏起他最富盛名的作品。他的弟子中,不少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笛子演奏家和教育家。1921年9月,陆春龄生于上海。在当时还叫霞飞路的淮海路南边,在当时还叫环龙路的南昌路北边,有一个钱家塘。几年后,钱家塘还是破旧的陋巷模样,但在那里,一个小男孩却对丝竹入了迷。他不过7岁,拜的师傅也不是什么行内方家,是名皮匠。老皮匠还有陆家几位叔伯一起抱了个团,吹拉弹唱鼓捣出一支小乐队来。老皮匠和小乐队给小男孩的心里播下一粒种子,只等钻出个春天来。1930年,小男孩入小学读书,改了学名“春龄”。与此同时,勤学苦练的他也加入叔伯们一起,在天地间表演了。1934年,只有13岁的陆春龄获得到广播电台演奏的机会,他的笛声随着电波传遍上海。1937年,他参加了紫韵国乐社。1940年,他又参与发起了中国国乐社。再往后,陆春龄在江南造船厂当车工,在出租汽车公司当过司机,但笛子从未离身。除了借笛子排遣胸中积郁,乐观的他还借开车、踏车之便,寻师访友。经他整理的笛子曲有《鹧鸪飞》《欢乐歌》《小放牛》《中花六板》;他创作的《今昔》《喜报》等乐曲也都是笛子演奏的保留曲目。1952年,前苏联芭蕾舞团访华,提出要听一下中国民乐。上海市文化局从民间艺术人才中挑出吹笛子的陆春龄、拉二胡的许光毅、弹琵琶的凌律等人。这成了日后上海民族乐团的雏形。1954年起,陆春龄开始在上海音乐学院兼职任教。1976年,陆春龄被正式聘为上海音乐学院竹笛专业教授。从此,演出、教学,他的名字与“中国笛王”的美誉,叠印在一起。有人对陆春龄说:“您是中国笛子艺术的泰斗。”他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接着,他又坦诚地说:“若要给我冠一个名称,我喜欢‘人民’这两个字,是一个人民的艺术家吧。”出生于弄堂,走得再远、名声再大、光环再盛,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从年轻时一直到登期颐之年,小茶楼里的义演、农村、矿区、城市敬老院里都飘出过他的笛声。2009年,陆春龄被授予“第七届中国音乐家协会金钟奖终身成就奖”。在全国六位获奖者中,他是唯一的民乐艺术家。“还能为民族音乐做出我自己微薄的贡献,我觉得很开心。”陆春龄说,能吹、能讲很开心,最欣慰的是还能教学生,“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培养年轻一代。老当益壮、甘为人梯。生命不息、笛艺不止。”2010年,他又获得“上海文艺家终身荣誉奖”。与之前所有的荣誉降临时一样,陆春龄说:“称我大师也好,教授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就想着要把自己知道的教给后人,把自己所懂的东西都讲出来。”
陆春龄是谁什么身份?
病房外,长子陆星毅眼里布满血丝。他说父亲一直身体硬朗,精神矍铄。3月29日住进医院,起初以为只是风寒,不料病情不断加重,多器官衰竭。去世前这一年,还常常能看到陆春龄在不同的场合登台演奏。去年5月29日,“陆春龄笛艺90春音乐会”举行,先生穿一袭玫红色的长袍,吹了好几首曲子,音色通透,指法灵巧,风采不老。去年10月,他还在上海国际乐器展上气定神闲地吹起《节日舞曲》,并开心地跟告诉大家,大世界基尼斯刚刚颁给他“年龄最大的笛子演奏家”证书。陆星毅说: “父亲年纪大了,我们都希望他不要太过疲劳,但对一个一生执着于笛子艺术,执着于民族音乐文化传播的人来说,任何人的劝说都显得那么无力。”陆春龄1921年出生在上海,7岁就开始跟随一位老皮匠学吹笛。年轻时的陆春龄曾在江南造船厂当过车工、在祥生出租汽车公司当过司机,但始终没有放弃对笛子的热爱。他曾参加紫韵国乐社,并于1940年参与发起了中国国乐团。新中国成立后他参与筹建了上海民族乐团,1954年起在上海音乐学院兼职任教。陆春龄曾8次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一生去过70多个国家演出,笛音传遍世界,被誉为“中国笛王”。子承父业,陆春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从事与音乐相关的工作。次子陆如安说,小时候,父亲天天忙着教学生,根本无暇辅导自己的孩子。“我们一般都是旁听,父亲在家里教学生,我们就在走道里,在隔壁房间里拿个小板凳坐着听。笛声响亮,穿云裂石,我们隔着房间门也能听得很清楚。”长子陆星毅记得,自己6岁时用笛子吹的第一首曲子是电影《红孩子》的插曲《共产儿童团团歌》。“当时我们家有两个房间,一个东一个西,中间一条走道相连。父亲在西边吃面条,我在东边吹,他听见我吹就让我过去,指出我气息和指法的不连贯,这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父亲一直对我们非常严厉,我几乎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夸奖。直到这两年,才听到他夸我箫吹得好,独一无二。”如今,陆星毅正在致力于传承发扬中国的箫文化。录制100首箫曲的计划,如今已经完成了80首,近期将会由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去世前3天,陆春龄还在关心陆星毅的箫曲有没有录好。陆星毅用手机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录音片段播放给父亲听,他点了点头。“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止步,也是受父亲影响。要不离不弃,要锲而不舍,为中国民族音乐的传承贡献自己的一点点力量。”陆星毅说。一早得知先生去世的消息,陆春龄弟子许国屏买了花篮赶去先生家里。家里没人,他便把花篮放在门口,赶往中山医院。许国屏今年79岁,70年前就跟着陆春龄学笛子了。陆春龄住院的两个月时间,许国屏曾多次到医院探望他。5月19日那天,先生浑身疼痛,但意识还清醒,叫了他一声“国屏”,那是先生最后一次唤他的名字。先生去世前夜,他又去了一次,先生已经意识模糊。“陆先生是一位无私的师长,他总是毫无保留地教给我们演奏的技艺和做人的道理。”许国屏说,“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先生‘为人民创作,为人民演奏’的坚持”。陆春龄一生曾无数次到工厂、到农村、到部队演出,矿场去得尤其多。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江苏大屯煤矿、山东莱芜铁矿、南京九四二四铁矿、江西安源煤矿、海南石碌铁矿等,都曾有陆春龄的笛声绕梁。他甚至还深入到井下为矿工演奏,还曾拿起沉重的风镐,和矿工们一起掘煤。受陆先生影响,多年来,许国屏辗转全国各地,免费培训了10000余名音乐教师。他曾五次前往革命老区大别山,三赴内蒙古大草原,行程超过20万公里,这一经历被称作“音乐长征”。许国屏的“长征”至今没有结束,他还在坚持教孩子、教社区的老人吹笛,普及笛子艺术。“陆先生有一句话常常挂在嘴边:生命不息,笛音不止。我始终以此激励自己,心中有人民,笛声响四方。”上午11点多,陆春龄的弟子、上海音乐学院民乐系竹笛专业教授詹永明来到陆春龄病床前,与先生告别。1975年,18岁的詹永明从浙江艺术学校毕业,他的老师赵松庭写了一封信,推荐他拜陆春龄为师。跟陆老师学了一段时间后,詹永明去了北京,后来又去了新加坡,2004年才回到上海音乐学院任教。“陆老师很支持我回来,他也非常关心一代又一代学笛子的年轻人。今年3月,在他生病入院以前,他还特地为上音学生郑金珠的音乐会题了字。‘竹韵江南梦齐鲁,今夜闻笛念师恩’。音乐会今晚就将举行,不幸先生却已经离开了,我们将在音乐会开场时集体向先生表达哀思。”詹永明还透露,记录先生整个艺术生涯的《人民音乐家陆春龄笛子艺术》全集(暂定名)即将出版,其中包括先生录制过的唱片、珍贵的照片和文字资料等。2016年第18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开幕演出上,95岁高龄的笛子演奏家陆春龄携弟子一起演奏《我的祖国》1952年,陆春龄参与了上海乐团民间管弦乐队的筹建,这是上海民族乐团的前身,是新中国最早的专业民族乐团。正在研究上海民族乐团历史的上音博士生李昂说:“自去年12月凌律、王范地先生相继去世,到如今陆老西去,上海民族乐团最早的19位艺术家已全部作古。要向那些开启中国‘民乐’时代的英雄们致敬,向那段流金岁月致以永远的哀思。”上海民族乐团团长罗小慈告诉记者,直到晚年,陆春龄先生对民族乐团也十分关心。2016年,陆春龄参与了《海上生民乐》的首演。排练的时候在后台,陆先生像个老顽童,跟年轻的演员打成一片,给他们讲故事,还唱歌给大家听。首演夜,陆春龄带着青年笛子演奏家金锴和钱军,压轴演绎了一曲《我的祖国》,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罗小慈说:“陆先生的音乐,人民性很强,这与他的时代、他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他的一生经历风风雨雨,一直紧握笛子屹立不倒,传递着正能量。中国民乐的发展离不开陆先生这一代前辈的不懈努力。很多人说陆先生‘高调’,但我觉得,民族音乐的传承和发展正需要这样的‘高调’。陆先生走了,我们唯有前赴后继,让民族音乐在新的时代发扬光大。”詹永明说:“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中国笛子才真正登上了独奏的舞台,陆春龄先生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他既是一位优秀的演奏家,也是一位不断出新的创作者,还是一位桃李满天下的教育家。他是20世纪中国笛界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陆春龄的告别仪式计划于5月26日上午9时30分在龙华殡仪馆银河厅举行。
陆春龄的人物生平
陆春龄是我国南派笛艺的杰出代表之一,被国内外听众誉之为“魔笛”。他7岁即向一位皮匠师傅学笛,对笛艺怀有浓烈的兴趣。 十几岁就参加了民间丝竹团体“紫韵国乐社”,1940年与友人组织“中国国乐团”。青年时期的陆春龄,为生活所迫,曾开过汽车,踏过三轮车;生活的辛劳并没有压倒他。他除了借笛子来排遣胸中的积郁外,还借开车、踏车之便,寻师访友,磨砺自己。1953年,陆春龄参加了上海民族乐团的筹建工作,此后便成了上海民族乐团的独奏演员,1976年调上海音乐学院任教。陆春龄是笛子演奏家,又是音乐教育家。他所教过的学生遍及海内外,不少中青年笛子演奏家都受过他的指导,其中有些人在海内外乐坛,教坛上享有一定的声誉。如俞逊发等在笛坛界有一定威望的演奏家。他还是一位多产的民族器乐曲作家,他改编和创作的众多笛曲,已成了笛子演奏家们常常选奏的曲目,深受听众喜爱。陆春龄的笛子演奏已有60个春秋,他在笛苑内辛勤耕耘,不断开拓,形成了他那浓郁的风格。“江南丝竹”是陆春龄竹笛演奏艺术成长的沃土,江南丝竹所具有的清新活泼、韵味隽永的特色,便成了他演奏风格的基调。而他又将江南丝竹乐曲改编成受人欢迎的笛子独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