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黑白道

时间:2025-01-02 19:07:53编辑:思创君

郭德纲相声黑白道台词

  相声(Crosstalk),一种民间说唱曲艺。它以说,学,逗,唱为形式,突出其特点。著名相声演员有马三立,张寿臣,侯宝林,刘宝瑞, 马季,侯耀文,苏文茂等。我精心为你整理了郭德纲相声黑白道台词,希望对你有所借鉴作用哟。

  郭:感谢朋友们,看见你们我打心里边痛快。这个演员大伙都知道,驴谦。在相声界

  于:不不不,。

  郭:于。

  于:哎,对了,

  郭:马户于嘛。

  于:还是驴啊这个。马户还念驴。

  郭:哪个?

  于:于呀,干勾于呀。

  郭:干勾于呀干勾驴啊?

  于:没有驴,这里头。

  郭:,于老师,观众很喜欢。走到街上,说相声的哎,有叫不上名字的,姓于,于,他就站住了。

  于:我还真听话啊,还站住了。

  郭:观众喜欢嘛。

  于:那也没有当牲口那么叫的。

  郭:我也喜欢您哪,所有的舞台上的艺术,我都爱。

  于:啊您喜欢艺术。

  郭:我当然,好多东西你做的了专业?这不一定。挡不住我喜欢。

  于:这是爱好。

  郭:长笛儿,

  于:喜欢笛子?

  郭:我吹过笛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

  于:是笛子曲子吗?

  郭:爱这个,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把这笛子跟我一块儿埋了。

  于:您就这么爱啊?

  郭:爱这个。

  于:到头了。

  郭:唢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跟我媳妇儿说了,我死那天,一块儿给我埋了于:啊。

  郭:二胡,

  于:这都是民乐啊。

  郭: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步步高音乐声),我死,一块儿埋。我回头看见编钟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于:这多闹得亨啊,

  郭:我媳妇说了,国家好容易刨出来的。

  于:折腾编钟。

  郭:我有的时候特别佩服人家乐队阿,一个小笛子,一个小乐器,能让大伙儿高兴,哎呀了不起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人都想有成绩,给社会带来欢乐。

  于:作贡献嘛。

  郭:造福人民。我怎么就不行呢?

  于:您也可以造福人民啊,

  郭:哪行哪业都对老百姓有益,走在街上,我在这站着吧,三教九流,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行业的,他的工作对这个社会就有益处。哪怕说一个赶大车送菜的,打郊区来四脖子汗流赶一大车拉着一千斤白菜,牲口跑着拿大鞭子,多累啊,啪,驾驾驾!WOWOWO 他累不累,但他很快乐。你看着很枯燥阿,这有什么,驾驾驾!WOWOWO

  于:就是赶车嘛。

  郭:你没有他咱们怎么吃菜啊?

  于:没人送。

  郭:我看着我佩服得不得了。我就想夸两句。谁是我儿子?

  于:他说?

  郭:WOWOWO。哎呀,给人民带来快乐。

  于:谁给谁带来快乐呀?

  郭:最起码我快乐了很多。谁是我孙子?WOWOWO。哎呀!呵!

  于:这位也不长记性。

  郭:谁是王八?

  于:他说什么呀?

  郭:拎着鞭子过来了。

  于:要抽你那是。

  郭:他又不厚道的一面儿。

  于:这也不是谁不厚道。

  郭:但是我已经很快乐了。

  于:占便宜了嘛。

  郭:乐得我牙都快碎了。

  于:什么人性阿?

  郭:美死我了。庆祝一下吧。

  于:这还庆祝?

  郭:买二斤螃蟹。秋高气爽正是河蟹肥的时候。来二斤,拣那大个儿挑。拎着这50多个螃蟹回家。

  于:二斤螃蟹约50多个呀?多大个儿螃蟹呀?

  郭:(比划)这么大吧。

  于:您倒不怕当5分钱给花了?

  郭:你见过团脐的5分?

  于:亏了您还能看出团脐来啊?

  郭:棋子儿蟹嘛。

  于:哪儿有棋子儿蟹啊?

  郭:围棋蟹嘛。

  于:瞎起名字这就。

  郭:拿家去上锅蒸,跟我爸爸坐一块儿,吃,敞开了吃,您这饭量来四个没问题。

  于:啊?饿吐血了都。

  郭:老头儿也高兴, (喝酒、包蟹)

  于:你爸爸这是包螃蟹呢还是克毛豆呢?吃螃蟹有这动作的吗?

  郭:细致嘛,慢工出巧活儿嘛。

  于:不细致怎么出肉啊?

  郭:老头一边儿吃,我就烦他这个。破嘴,得得得得得,你也干点儿正事儿,你说你混成这样一天到晚的连个正形都没有,你瞧瞧人家,开车的买大楼房的,你看看你,你一无所有,你脚下的地在抖,你身边的水在流,你的手在颤抖,心中的泪在流。

  于:你爸爸姓崔?

  郭:你爸爸叫健!讨厌,我爸爸说我呢。

  于:说你别唱歌词啊。

  郭:(转向)听话,爸爸说你都是为了你好。

  于:你冲那边儿说去!

  郭:(转向外边)我说爸爸您别生气啊。

  于:呵,这时候转过来吧!

  郭:很三俗嘛你。我说您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混得挺好吗?别废话,我还不知道你吗?沾酒就醉,见世则迷,遇财起意,。你就一个优点,一瞧见大娘们眼就变数码的.了。快吃快吃,哪这么些话啊,我就这样,怎么着吧?你就不听话吧!小兔崽子!我说爸爸您可别说这个阿,千万别说孩子是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说对家长不利。我爸爸急了,撸胳膊挽袖子,老娘跟你拼了!

  于:母兔子还是?

  郭:哎?

  于:打架有说这词儿的吗?

  郭:我爸好诙谐,

  于:这时候开什么玩笑阿。

  郭:小玩XUE吗。

  于:你爸爸太没溜了。

  郭:啊? 我爸爸没溜?你还没见过我大爷呢。

  于:更没溜阿。

  郭:我大爷不光没溜,人缘还不好。在天安门那儿打死就地埋了15年没人问。他一天到晚没正形,打架去,出去打架给人平事儿去。拿菜刀砍人家,偷人苹果,什么都干过。

  于:整个一流氓。

  郭:我劝过他,大爷您别这样。管我?你管我?我是道上的,以后你有事大爷给你平。我这一辈子活开了,我这样很快乐。知道吗?你别老往上看,有事往下看。

  于:怎么往下看啊?

  郭:往下看你会活得很快乐。我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人活着就是这样,你老往上看,你好不了。往下瞧。你做买卖你赔钱了?那还有跳楼的呢。跟他比你很快乐。对不对?

  于:我没跳楼。

  郭:你这儿生一闺女你恨得慌,那还有没孩子的呢。

  于:奥,对对对。

  郭:你这儿失业了,那儿还有失身的呢。

  于:这没可比性知道吗?

  郭:你媳妇不要你了,她也没要我呀。

  于: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郭:我一想有道理,可是大爷我要跟您一块学,这缺点德,鬼神的我心里受不得。孩子别信那个。人干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太让鬼为难啦。痛痛快快的,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一想有道理啊,目前来看吧我这辈子要说当个总统够呛。

  于:甭够呛了,压根儿就没戏。

  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不如我跟我大爷一块,我们走上另一条道路。

  于:什么道路啊?

  郭:你看,你非挤兑我说出来。我不能说我怕他们知道了逮我。(大声:我是黑色社会的。)我可不能说啊。

  于:还不说哪?您都嚷出来啦。

  郭:我们这组(一声)织你知道吗?

  于:还组(一声)织?

  郭:看过电影吗?看过吧?对对,我们就一块的。香港那黑色社会社知道吗?我就的。不过我们不是总部,我们是分社的。我的。

  于:二锅头,二锅头两瓶。

  郭:我们那个组(一声)织,你以后有事你得用着我呀。

  于:我有什么事儿能用着您哪?

  郭:黑色社会的。你看我穿的多黑。

  于:我这也是黑的。

  郭:你是我照的。

  于:没有那么大反劲儿。

  郭:你有事你保不齐就得求我。

  于:我能有什么事求你?

  郭:你万事不求人?你们家就没事?我举个例子吧,哎,你们家什么事儿呢?嫂子吧,嫂子不舒服。你媳妇儿,前列腺犯了。跟王大爷那一样。

  于:哪儿有王大爷啊?

  郭:解不出手来。

  于:没有啊,女的没有这病。

  郭:没有啊?腿坏了吧,腿坏了,大夫给你接,接反了。俩磕膝盖冲后。上街,哎呀,(比划狗跑)

  于:狗啊是怎么着?磕膝盖冲后是狗知道吗?

  郭:医疗si 故嘛。

  于:事故那叫。

  郭:我给你平事去,我让那个大夫他们家天天换玻璃。

  于:砸人玻璃去?

  郭:扔大粪也行啊。不过那得单加钱啊,

  于:为什么?

  郭:那当然了,你想啊,你抓砖头和抓粪感觉不一样。

  于:哎呀,您这黑色社会还真够脏的,我告诉您吧。

  郭:有事儿你说话,我们这都是修炼出来的人。不是说一上来你就能人五人六的如何如何,不是。我刚开始进这行都瞧不起我。

  于:哪行都这样。

  郭:同行他欺负我。走一对脸儿过来了,啪~

  于:这就一嘴巴?

  郭:一大嘴巴,人家纹着一身花儿,光着膀子,这两条带鱼。

  于:瞧清楚了,二龙戏珠。

  郭:我也纳闷,打我也不敢还嘴,人家比我进门早。(捂着脸)干吗打我呀?你怎么不戴帽子呢?你说这是道理吗?

  于:管得着管不着啊。

  郭:那不要紧的,进这行守这行的规矩。转天戴个帽子出来。

  于:这就行了。

  郭:走一对脸,啪~

  于:还打?

  郭:谁让你戴帽子的?哪儿说理去?我得找我大爷去,他是这行里边的前辈。给我出主意呀,老欺负我你说说他呀。走到我大爷家门口,我一听打我这个跟我大爷正说话呢。我打了他了,怎么怎么着,我大爷说这不对啊,你打人得有个原因阿,什么叫戴帽子没戴帽子?你得打他个心服口服啊。知道吗?比如说你可以这样,走一个对脸你跟他说,去,给我找一大姑娘去,他给你找来了,要是胖的你就骂他,为什么不找一瘦的?啪~找一瘦的你为什么不找一胖的?啪~去!给我找件褂子去,要找一西装你打他,啪~为什么不找制服?找来制服了啪~为什么不找西装?

  于:没事找事。

  郭:我一听我不能进去,我大爷不向着我。转天走对脸儿碰见了,过来!你干吗?怎么着?给我找一大姑娘去!找一胖的找一瘦的?

  于:哎,两头堵。

  郭:他都愣了。呀?给我找件衣裳去!要西装要制服?呵!啪~你怎么不戴帽子呢?

  于:好嘛,要打你怎么都能打你。

  郭:我找我大爷去了,我退出去行吗,我不干这行了。你们这行忒不说理了啊。谁想得到又问回来了呢?我大爷劝我:不要紧的,慢慢来,知道吗,这是锻炼你的心理素质。打你疼吗?疼啊,练去!练挨打,练完挨打练打人,你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我教你,先学大砍刀。

  于:先练刀?

  郭:砍人。我说我不敢,练呐。(抡右胳膊)尤其这胳膊,你没劲不行,这胳膊得有劲,练,抡,拿刀,劈。一般这手抓着,这手劈。你好比说这有一个人了,你就拿刀这么砍他。刚开始练得时候你别这样,你托块面。然后你拿刀(做削面动作),练。

  于:您练得时候前边搁一锅吗?

  郭:(思考,点头)恩

  于:恩啊?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吗?不是砍人。

  郭:练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爷他们单位练这个,爷俩一块练。白天练刀,晚上练掌。掌怎么练啊?我大爷有一个练功室,瞧不见阿,烟雾弥漫。挨打的都趴好了,一丝不挂,我大爷拿手巾把手缠上,怕伤着人嘛,(搓背动作)哈,哈,挨打的喊:“呵,爷们儿,呵!”

  于:您这工作,白天削面晚上搓澡。

  郭:练功!

  于:练什么功啊这个.

  郭:我还练跑步呢,轻功啊,万一警察追你呢?跑啊,早晨四点就得起,出去练轻功去。刚一出来警察过来了,嘿,喊我,我心里不亏啊,没那事儿,我虽说我自己知道我是黑色社会的啊,他不知道。

  于:也就自己知道。

  郭:干吗?晨练不许吗?许,回去把裤子穿上。

  于:干什么也没有光着出来的。

  郭:起猛了。

  于:您这人也太拉赫了。

  郭:跑,打家跑,跑到昆明湖,哎呀,什么时候我能跟古代的人似的,跟水面儿上腾腾腾腾过去,

  那是轻功。。。。。我就行了。跟这看着。望水兴叹。有高人,小子,愿意学吗?教给你,回去练,腿上绑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三个月打这儿你过去没问题,轻功成了。高人,我谢谢您!回去弄沙袋,天天跑,一天比一天沙袋沉,到最后解开这个身轻如燕。来到昆明湖这儿,我仨月练成了,站这腾腾腾腾过去了,身上没水。

  于:好功夫!

  郭:冬天冻上了。

  于:这摔跟头出溜也过去了知道吗?

  郭:也行。

  于:什么也行啊。就这功夫啊?

  郭:打这起我算成功了。打这起我就了不起了。有几个小弟跟着我。

  于:您还有兄弟?

  郭:那边有一孩子,14了,不上学了,非跟着我混,好,来,孩子,有发展,有出息。人往低处走,水往低处流。

  于:全下来啊?

  郭:还有一下岗工人,拄着拐,我也跟你混,好!跟我,跟我走,你当我保镖。

  于:残疾啊?

  郭:还有一哥们儿,,摇着轮椅也跟着我。

  于:黑色社会?福利院吗这不是?

  郭:(郭冲于做削面动作)削死你我告诉你吧。

  郭:带着这仨我满处走,高兴,庆祝一下吧,吃饭,喝酒,痛快痛快!咱们这组(一声)织算成立了。来,来半瓶啤酒,咱几个人一醉方休!

  于:酒量太小了。

  郭:一人来一两,一人来一两,哎呀,玩命的吃,庆祝一下啊,成立了嘛。来,来碗拉面。酒足饭饱,这肚子吃得就跟下午五点半的马甸似的。撑死我了,高兴,一走,哎,我手机呢?呵,我都黑色社会了还有人偷我?打一电话,哎,通了。一般偷手机的不敢开啊,偷完就关了。我这个他开着呢。哎,我手机在你那儿呢?阿,在我这儿呢。呵,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跟哪儿呢?你40分钟你上清河找我来。我我怕你?我有队伍的人。把车摇过来,来,拄上拐,你,蹬自行车驮着我,走,清河平事儿去!孩子蹬着我,坐后边搂着腰,后边还跟一拄拐的,还一摇轮椅的。

  于:黑色社会太惨了!

  郭:到清河累坏了。(喘气,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清河了。才来呀?一个半小时以后,鼓楼见!(放下电话)我弄死你我!蹬着车,拄着拐,摇轮椅,摇了一半儿,摇轮椅这个说了,我退出行吗?我手都破啦,我不去了。削死你!

  于:行啦!

  郭:到鼓楼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们到了。怎么才到啊?50分钟,前门见!走,快点儿快点,快蹬,拄拐这个偷着就跑了。就剩我俩玩命蹬,蹬道前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这会儿才到阿?20分钟,菜户营见!这孩子下来了,你自己骑着去吧!我受不了了。

  于:车都给你了。

  郭:我蹬,蹬到菜户营等着,我今儿弄死你!我削死你,我搓死你!敢偷我手机!正看着呢,来辆,车门一开,司机下来了。下回坐车阿,警醒着点儿,手机落车上了。

  于:哎哟,这仨人退出得太冤了。

  郭:他走了我才明白,我跟着819跑了一圈!

  于:嗨!这趟线儿您算是明白了。

  郭:哎,累坏了我了,小弟们也不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儿一样啊,

  于:自己干啦?

  郭:我有能力啊,文武双全我怕什么啊?最起码门口儿这趟街是我的!我收保护费!

  您凭什么管人收保护费阿?

  郭:推门就进来了,以后按月交保护费知道吗?出去!你看这是哪儿?派出所!

  于:让你出去真不错了。

  郭:一身冷汗阿。斜对门海鲜城,

  于:这是买卖。

  郭:七层楼海鲜城,有钱,我的!推门我就进去了,嚯!水族箱里都是螃蟹。嘿嘿嘿,螃蟹!哎哎哎,龙虾!哎哎哎,鲍鱼啊!

  于:黑色社会什么都没见过。

  郭:四个保安把我搀出去了。

  于:那是轰出去了。

  郭:最后他们要不推我,我真以为是搀呢。我想了想,我是干什么来的?我是收保护费来的。又回来了。经理呢?你们老板呢?叫出来!

  于:横劲儿来了。

  郭:老板来了,哟,您是?黑色社会的,收保护费来了。奥,您好,以后您多关照!那不要紧的,今儿不能白来啊,我得吃你。您看看您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也没有别的,我就喜欢吃这带壳的。好,给抓把瓜子儿。

  于:海鲜城蹭瓜子儿去?

  郭:(吃瓜子)我一边走我恨啊,

  于:真吃啊?您要脸不要脸啊?

  郭:我以后我上你这儿来!

  于:谁让你来了?

  郭:哼!我才不去呢,请我我也不去!我上那边。那边还一家呢,那叫什么,迪厅啊。蹦迪的地儿。晚上开门我去了。到门口,我收保护费的来了。奥,那边买票,去,我是黑色社会的,买票去!等着我啊!买完票回来:(拿着票)你敢不让我进?你敢不让我进?

  于:废话,有票谁拦你呀?

  郭:吓死你呀!迈步进来坐在这,那音乐啊,咚咚咚,我那个心哪噔噔噔啊,救命啊,太闹得慌了。救命啊,保安过来捏着鼻子翘开嘴给我倒速效。就你这个货还有脸出来?给我送家去了。我一想我没有人家我活不了阿,我给他们做了个锦旗,写着“人民卫士”我给送去了。

  于:哎呀呵,太给黑色社会丢脸了。

  郭:以后你们这儿有事提我。

  于:还提你干吗啊?提你?

  郭:酒吧,我到酒吧去收保护费。往这一坐,来杯酒!咚咚咚,倒杯酒,坐这喝,啊,哎呀呵,不错呀,你看我今天来啤酒打折。

  于:天天儿打折。

  郭: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欺负人啊,我是黑色社会的。(接着喝)哎呀呵,喝着喝着喝太多了,我得上厕所,掏出一张条来写着:我是黑色社会的,我往里边吐了口痰。压在我这杯上。

  于:怕人偷走。

  郭:上厕所去了,回来一看,没人敢动,还在那儿(喝酒)啊,(看纸条):我不是黑色社会的,我也吐了口痰。(作呕吐状)我想了又想啊。

  于:还有脸想啊?

  郭:(再次作呕吐状)直恶心!

  于:是恶心啊,我都替你恶心。

  郭:你也喝了?

  于:没有!

  郭:我要先看条就对了。我就忘了这茬了,先喝的。

  于:太自信了您也。

  郭:回来我想了又想,为什么他们不怕我?没纹身哪。

  于:就靠这个?

  郭:人家身上的那个龙都满了。我要使扎那个疼吗?

  于:当然疼了。

  郭:我才不犯那傻呢。

  于:您?

  郭:拿小孩儿贴的那个。

  于:贴画儿?

  郭:我来大个儿的。贴满全身。不要蓝的,都贴蓝的,没意思,给我来那红的。贴红龙。后背,给我粘满了。粘好了,穿个小褂,哎呀,北京人不好骗,我上车站吧。

  于:火车站?

  郭:火车站外地人多。我得吓唬外地人。往这一站,一解开,等火车的老乡们都吓坏了。呵,黑色社会的!我刚说完下雨了。这帮人都往后退,退到房檐儿底下。

  于:躲雨阿。

  郭:我要过去劳驾,借光,我背雨,没身份了。雨里边也站着。40多分钟,雨停了。我这儿都花儿了。把钱都拿出来吧!我是收保护费的!

  于:还要钱呢。

  郭:老乡们看看我,你这都流血了。走吧!我是黑色社会的,我后背还有呢,解开衣裳,看后边,看后边,我是黑色社会的!老乡们乐了,你见过哪个黑色社会的还纹着呢?

  于:嗨!

  郭:我很尴尬,但是我不怕。我自己可以唱歌。

  于:唱什么?

  郭:大象,大象。

  于:别唱了,再唱真是了。

  郭:我说我是黑色社会的。可怜可怜我吧!真管用啊,纹身太管用了。给五毛的,给一块的,有给苹果的,还有一小孩儿给我半块饼。

  于:哎呀,拿您当要饭的了。

  郭:我琢磨着这不对呀,道儿上没有这样的,这怎么回事,我挺恨得慌得。我要往家走,那儿有一卖烤白薯的,我当一脚踢在炉子上了,我收保护费的!他一挥手来40多个都烤白薯的,这顿打我呀,一边打一边说,我们原来也是收保护费的。但凡好干谁干这个呀?我说几位前辈别别别,弄您一手色。前辈们我刚进这行,怎么能挣钱?怎么不能挣钱阿?我们这都学好了,还有你这没羞没臊的。找夜总会,哪怕给那些小姐们拔创呢。你也能挣钱。对呀,我很喜欢上那个地方去,风化场所,我虽说没消费过,但我也。。。。。。老太太呀?我一看岁数不小了,30,怎么的了? 出什么事了?今天又来玩的客人,不给钱,说好了给钱不给钱,还欺负人,还骂人,还打人。 我说 太不象话了,应该给你多少钱?100。我先给。

  于:你给呀?

  郭:先拿着。在哪屋呢?我给你拔创去。噔噔噔往楼上走,我说就是你呀,出来消费来了不懂吗?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玩笑的场所啊,花钱的所在。你不带钱能出来吗?我告诉你,你的性质很严重,把钱给了!不给!怎么着?有辙你想去!呵,我告诉你,我这是擦了,知道吗?

  于:嗨,别提这个了。

  郭:我要不擦我能吓你一跳。你真不给吗?真不给!当然不给就不给,咱们交一朋友也好嘛。

  于:交朋友?

  郭:以后上这儿有事你提我。哎,这还像句人话。大哥怎么称呼?我叫于谦儿。

  于:不是啊!


郭德纲打人事件内幕-揭秘北京相声界与电视台一起龌龊

近十日来,除了南方报系外,大江南北的媒体(尤其是部分京城媒体)机器几乎全面启动,对付一个艺人的错误言行,郭德纲事件迄今的结果似乎遂了某些人的愿。但此次事件反映出不少问题,涉及各方面,颇值细究。

事件缘起:7月底,BTV《每日文娱播报》曝出郭德纲涉嫌私占小区公用绿地,8月1日,BTV两名记者(此次事件中的另一位主角周广甫记者及其女同事)去地处大兴县的郭德纲家别墅采访。



一 BTV记者周广甫等是否涉嫌私闯民宅



住宅是人最后的心理安全堡垒,不尊重住宅是蔑视人权最严重的思维方式之一。因此,是否私闯民宅是此事件中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今天允许记者随便骚扰郭德纲这样不掌握公权力的名人,明天就别怪包括记者、警察在内的任何人不把自己当外人。有人担心讨论这问题会危及新闻界针对涉公共事务官员的信息采集,但是,第一,掌握和不掌握公权力在享有隐私权方面差别很大,不可划一;第二,即使是对公共官员,也没有任何一国法律剥夺他们所有隐私权,他们也享有基本人权,其公民权只有在涉及公共利益的内容受限。不少人讨论公共事件时,不管涉事者是涉公共利益的官员还是个人,常常把应该区别对待的两种人的公民权混为一谈,导致动辄拿未经论证的“公共利益”(甚至可能根本不是公共利益)强奸公民权——他们很容易忘了也许下一个被强奸的就是他们自己。

当媒体对郭德纲铺天盖地一片谴责之声时,网上论坛(尤其是微博客)上却争论激烈,并不是那么一边倒地反对郭德纲,究其原因,就与周广甫及其女同事是否私闯郭宅有关。

从网上流传的那个完整版偷录资料看(资料来自德云社的网站,目前已被黑),详细情况是:

女记者走上楼梯,敲门。保安:这儿小区不让,不让这样。周广甫:谁说的,你说的呀?保安:不是我说的,是我们物业说的。周广甫:啥时候说的?前天我们还来过这儿。女记者:不拍照。

可见,周广甫及其女同事从一开始就规避了小区不允许陌生人进入的要求,并且不顾保安的阻止而去敲门。李鹤彪出来,双方交谈几句后,周广甫质疑物业给郭家写的证明是啥意思,李鹤彪因此发怒,遂动手打周广甫。可见,最初的私闯民宅是成立的,但后面发生的事情改变了这一性质(参见下面第三点)。



二 BTV记者周广甫偷录的性质



周广甫及其女同事涉嫌私闯民宅几无疑问,挑衅式、钓鱼式“采访”找打,如此敌意的采访姿态,只能有一个解释,仗着偷录罢了。通常情形下,未经当事人许可的音像录制是侵犯他人隐私权的行为,但并非在所有情形下都是违法的,往往与所关涉的事情性质相关。倘若事关公共利益,公开录制有困难时,偷录当事人与公共利益相关内容属于合理范围。但此事件中,郭德纲是否圈占小区公用绿地,属于私产纠纷范畴,不涉及公共利益,郭德纲本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身安全威胁性,偷录没有理由。除非周广甫估计自己一定会挨揍,不然偷开摄像机干什么?用如此挑衅的语言对待被采访人干什么?

另外,有人认为狗仔队偷录是正当的,因为全世界都这么做。全世界都这么做并不是论证一个道理的逻辑理由。狗仔队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们侵犯的不是公共利益,而是明星们的私人利益,因此,明星们有权决定是否放弃其部分利益。明星们通常是既厌恶狗仔队又离不开狗仔队,没有他们,明星们的信息没人发布,难有名利市场,容忍他们,明星们的隐私就可能遭到侵犯。为此,世界各国常有明星们和狗仔队之间的纠纷,动辄恶言相向,甚至暴力冲突都常见。一句话,狗仔队的存在不是因为他们有这权利,而是明星们放弃了自己的部分权利。狗仔队们刺探明星们的隐私是否合法取决于被刺探明星们的意愿,而不取决于其他。

为此,BTV偷录一事没有正当理由,涉嫌侵犯隐私权。郭德纲可以通过诉讼解决此问题。



三 李鹤彪打人的性质



如果李鹤彪出门来,拒绝采访,并且赶两位记者走,他们不走,李鹤彪打人,那还可能构成正当防卫。但由于李鹤彪开门,与女记者交谈,并且回屋拿证明书,这相当于默认接受采访,且相当于对两位记者涉嫌非法私闯民宅之举转为合法的事后追认行为。

视频显示:女记者敲开郭家门之后,李鹤彪站门口,双方交谈了几句,李鹤彪回屋拿出一张文书,大意可能是承认开发商允许郭德纲圈绿地,周问:这谁写的?女记者:物业写的。周:物业写这啥意思?李鹤彪很不客气回了一句:你说啥意思?一边说一边打周广甫。

可见,打人是在李鹤彪接受采访过程中发生的,李鹤彪违反了《治安处罚法》,殴打他人,现已被拘留并罚款,已经承担了法律责任。其实周广甫非正常的挑衅性采访是激怒李鹤彪的一个重要原因——周广甫甚至说:“我就私闯民宅怎么了?”——当然这种话可以视为特定语境下的气话,但这种气话难道不是特别拱火找打的话吗?李鹤彪事后否认自己打人,敢做不敢当,可说很无赖,如果不是这偷录,还真难让他承认。



四 郭德纲这张嘴



打人事件发生后的当晚,郭德纲将打人事件编进相声段子:“今儿我徒弟打人了,打就打了呗。过两天给他搞一专场,智斗歹徒民族英雄专场。”这种话即使只是调侃,也过分了,但媒体将其过度渲染显然也有点不顾语境的夸张,毕竟这是在说相声的时候说的。

另外,他还说“关于北京电视台,我也是很无奈,这么些年,说大话使小钱,很龌龊的一个单位。”从此次BTV的做派看,我倒觉得没说错。 “记者啊,还不如妓女。我一直在想,这妓女在红灯区活动,记者呢在绿灯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段话,应该看语境,而不应该认为他是在骂每一个记者,郭德纲在其8月3日的媒体说明会上做了解释,这辩解并不强词夺理——他有权如此看待周广甫等记者。

“当初开发商许给我,这里是我的后院,开发商一走,我们院里有几个穷人,成立一业主委员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有这浪催的人。”这些话显然都是触犯众怒的,但那种语境下,主要还是他对业委会的反感情绪,倒不是专门针对穷人的,不过无论如何都会被看成得志猖狂——这是无可避免的。

对记者以及BTV的挖苦嘲讽,尤其反映在他8月4日的博文《有药也不给你吃》一文中,大致意思与上述同。博文中,郭德纲回应了“圈占绿地”问题:“当初买房时,开发商将小院用木桩围起,我未扩寸地,仅将旧桩换做新桩而已。有人不信,请找来开发商理论,我随时恭候!”但媒体至今尚未对此问题核实。

许多人对郭德纲这篇博文极为反感,认为郭德纲流氓气十足。但是,如果从郭德纲角度想一想,BTV利用自己的话语权,剪辑偷录的视频材料,周广甫借挨打博同情,满嘴跑火车撒谎,误导、发动整个舆论对付自己,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又凭什么咽下这口气?他强项支持李鹤彪打人固然不对,但也并非强词夺理——而是他难以理解过于复杂的法律问题。要比流氓的话,这次还有谁比BTV更流氓?人家BTV为什么可以随便私闯民宅、随便偷录不必道歉,我家人打了人就一定得道歉?这种心理很符合人的基本公平需求,我相信许多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不肯认自己的错。在强势者与弱势者之间发生冲突时,如果双方各有错,强势者不肯认错,弱势者但凡有点尊严都不愿低头,而如果弱势者主动先认错,强势者就更不会认错了。



五 BTV的媒体发布会



8月2日,周广甫在BTV的发布会上神思凝重地撒了一通谎,什么摄像机被打坏了,人被摁倒了,从楼梯上滚下来之类,通通子虚乌有,郭德纲后来以监控录像澄清此事。BTV将摄录资料进行剪辑,删去两位记者私扰郭宅的内容。说明会和新闻播报,BTV误导观众和媒体、构陷郭德纲之举至此全部完成。

BTV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职业操守。



六 媒体齐轰郭德纲及其音像制品下架、德云社自查



8月2日开始一直到现在,全国(主要是京城)多家媒体齐轰郭德纲,尤其是4日和5日最多,简单罗列,就有“郭德纲不能太缺德了”(北京晚报)、“对待无良演员封杀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新华网)、“郭帮主,您还是收了神通吧”(新京报)、“谁来给郭德纲补补课”(京华时报)、“郭德纲上演硬暴力与软暴力”(新京报)、“郭德纲,拿道德玩幽默的玩笑你开不起”(华商晨报4日)、“郭德纲别拿穷人当对立面”(东方早报)、“郭德纲与流氓文化”(新闻晨报)、“法治社会岂容郭德纲如此纵横”(新华每日电讯)、“郭德纲不跟中国人讲理,想跟哪国人讲理啊”(环球网)、“郭德纲被圈了”(搜狐娱乐)。甚至连CCTV都不指名地用排比句痛批郭德纲是三俗代表,而人民日报、新华社也都发表批评郭德纲的评论。与此同时,相声界元老姜昆也出面声称郭德纲是他们2007年以来一直要反对的“三俗”。

接下来的事态急转直下:8月5日,李鹤彪被北京市经济开发区公安局行政拘留7天,罚款200元。同日,郭德纲接受专访,称弟子打人完全合理;8月6日,郭德纲弟子何云伟、师弟李菁宣布即日起退出德云社;8月7日凌晨,德云社在官方网站上发表“停演整顿”的声明,郭德纲的书、音像制品在各大官营书店下架,记协发表谈话,表示要维护记者合法采访权;8月9日凌晨,德云社网站被黑。

至此,德云社遭遇其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媒体如此一致地对一个相声演员发难,可谓极其罕见,个中原委难以猜测——到底是十数家媒体因为被BTV蒙蔽而对郭德纲不够公正地发难,还是另有串联甚至有公权力授意,这些都暂不可考。

终于,8月7日——这是德云社“自查”、郭德纲音像制品下架后,《经济观察报》发了第一篇质疑媒体在郭德纲事件中是否公正的评论:“在郭德纲事件中媒体有失公正”,随后,《南方都市报》、《南方报网》等数家媒体也质疑BTV及其它媒体对待郭德纲是否公正以及质疑公权力封杀郭德纲的合法性问题,同时,五岳散人、王小山、李承鹏等各位也有评论直接抨击公权力的胡作非为,冯小刚、赵丽华、郝蕾等艺人也都站出来支持郭德纲,抗议公权力的介入。



七 采访权与记者证问题



郭德纲在8月3日媒体说明会上质疑周广甫及其女同事有没有记者证,在8月1日周广甫被打时,周广甫认为采访权是国家赋予的权力。这两种观点都有问题,采访权发端于公民的言论自由、社会的新闻自由,而不是来自国家赋予,国家不赋予,人也有这权利,记者所拥有的采访权无非是在某些很特殊的情况下比普通人理应得到更多保护而已。采访权通常需要被采访对象的自愿配合才能实现,被采访对象拒绝,则其无以实现。



八 公共人物问题



媒体在批评郭德纲支持徒弟打人一事中,通常会提到郭德纲是一位公共人物(或称公众人物),应该以较为得体的公共形象面对大众,而公然支持徒弟打人,未尽公共人物的义务,败坏社会风尚;还有人认为,郭德纲有义务拿出购房协议、产权证以证明圈占绿地的正当性。

郭德纲当然属于公共人物,因此若单究李鹤彪打人一事,前一类谴责大致成立,但不完全公正。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孤立的,李鹤彪打人一事尤其不是孤立的,李鹤彪打周广甫之前,曾说到BTV在此前的电视报道中,居然拍错了房子,将别人家当成郭德纲家(但BTV至今没有核实和回应此事)——可以说郭家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而周广甫如此敌意的挑衅性“采访”简直就是“找打”——但由于李鹤彪默认接受采访在前,所以只要动手打人,李鹤彪就错了。而其后,BTV与郭德纲经纪人王海之间交流不畅,未经证实的BTV要“五万元”封口费以及威胁若不给便扩大事态,可能是导致郭德纲写《有药也不给你吃》痛扁BTV的重要原因。

郭德纲之错,错在将此事的前后是非曲直一锅烩,拒不认错,跟许多一屁股坐在BTV腿上的意见性质类似,但并没有BTV那么坏。郭德纲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要么保持沉默,若要出来说话就得批评李鹤彪打人一事,其他的是非曲直另外评说。

至于有人认为郭德纲有义务拿出购房协议、产权证以自证其错(对)的想法,则有待商榷。公共人物并非对一切被关注的事情都有义务向公众交代,关键看涉及的事情是否涉及公共利益。郭德纲涉嫌圈占小区共用绿地,这是典型的民事相邻关系,属于私产纠纷,根本不属于公共利益,人们对此事没有不可剥夺的知情权,此事本应该由发生纠纷的当事人之间自行解决,无法解决时按照民事司法程序解决,而不是由大众来舆论审判。因此,郭德纲没有义务拿出自己的房产证和购房协议,倒是质疑他圈占绿地者有义务举出足够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怀疑。

演艺界的明星们虽然是公共人物,但他们与公权力领域以及教育界、医疗界、宗教界、慈善界、司法界等圣职领域的公共人物不同。古今中外的历史都告诉人们,演艺界或艺术界人士,往往是人类中最特立独行的人群,这种特立独行也往往表现为对许多传统伦理规范、生活规范的冒犯,因此,上述各界人士如果被要求成为道德楷模,但演艺界明星们从来就不是人类的“道德”楷模。各国影星、歌星的私生活方式与大众有较大差异,但人们往往容忍他们而不会容忍上述六大圣职领域的公共人物过于脱离普通规范。

对于演艺界明星们,不必用道德楷模去要求他们,只要求他们守住人之为人的道德底线就行了。这次的事之所以有该批评郭德纲之处,是因为他支持李鹤彪打人。他支持李鹤彪打人有他的理由“偷拍不挨打,此事古难全!”虽然这与事实不符,前文已说李鹤彪默认接受采访使得周广甫等二人私闯民宅被追认为合法,李鹤彪打人时也不知道周广甫在偷录,但确实很难要求一个以说相声为业的人那么清晰地厘清稍有点复杂的法律问题,试问那些对郭德纲进行最苛刻道德酷评的评论家们又有几个分析清楚这个问题了?因此,郭德纲支持李鹤彪打人的言论并没有有些人所想象或所歪曲的那样邪恶。



九 媒体在此事件中的教训



此次事件中,问题最严重的不是郭德纲、李鹤彪师徒,而是媒体以及后来封杀郭德纲的公权力。媒体存在下述几个问题。

第一,BTV记者周广甫及其女同事涉嫌私闯民宅,虽被李鹤彪默认接受采访追认为合法采集信息,但也为后来李鹤彪动手打人埋下祸根; 第二,周广甫及其女同事不合理使用摄像机,未经被采访人同意而偷录其言行,而并非在挨打之后打开摄像机,已构成涉嫌侵犯隐私权; 第三,周广甫在BTV的说明会上谎话连篇,除了李鹤彪打他这一个总体情节相符外,其他许多细节与完整的录像反映的情况相去甚远;所谓摄像机被打坏、他抱着摄像机滚下楼梯、检查摄像机时候才开始拍的、左臂脱臼(视频中有个镜头他伸出左手搭在一位旁观者肩膀上,如果左臂脱臼,还可能吗?)等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第四,BTV既当原告,又当法官,断章取义,以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剪辑过的偷拍资料误导其他媒体,误导大众,在本台节目中大骂郭德纲师徒;

第五,参与批评郭德纲的媒体,在基本事实不清的情况下贸然出手,不谨慎,尤其遗忘了BTV不可以既当原告,又当法官,这些媒体缺乏最起码的职业精神和职业操守;在郭德纲是否确实圈占小区公用绿地一事尚未明确之际,即认定其圈占为实,这种评论水准显然是极不专业的;同时,参与批评郭德纲的媒体,只有一两家媒体质疑过记者是否私闯民宅问题(但也由于受BTV剪辑过的偏私音像误导,基本上不可能准确分析,这可以不怪他们),但几乎不见质疑偷录问题的(这也是因为偏于BTV而没有对周广甫显然自相矛盾的谎言进行基本辨析的结果,他说摄像机摔坏了,又说检查以后拍摄了,撒谎也没撒圆);

第六,批评郭德纲的媒体从国家级的央视、人民日报、新华社,小到普通地方报纸,对一个有错误言论的艺人用了整整一周以上的时间狂轰滥炸,用了各种各样道德谴责、人身攻击的言辞,却对BTV是否践踏新闻伦理、滥用话语权不置一词;

第七,当事态逐渐明朗,BTV造假、周广甫撒谎已经越来越明显之后,参与批评郭德纲的媒体理应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却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以及媒界江湖的潜规则而归于沉默,绝不为自己的不公正有半点歉意,甚至许多媒体持续跟进,依然对郭德纲落井下石。

毫无疑问,一味批评郭德纲、没有公正对待郭德纲、李鹤彪的BTV及其他媒体,应该向郭德纲、李鹤彪、公众严肃道歉。



十 不明部门涉嫌滥用公权力



这是这次事件中最严重的问题。一个相声演员的作品是不是“三俗”,公权力无权定性,大众自有评价,自有选择。一个开放社会,是一个人们可以在不损害他人的前提下,自由选择的社会,人们既可以选择高雅的精神产品或生活方式,也可以选择所谓“低俗”的精神产品、生活方式,不劳公权力决定。甚至可以说,不允许人们无害于他人的堕落,这样的社会,必是堕落的社会。郭德纲发表言论支持徒弟打人,若从前因后果看并没有错得那么离谱,更不意味着他的作品无权在书店里出售,任何权力部门都无权未经任何正当程序即勒令其作品从书店下架。迄今,各大书店里将郭德纲音像制品同时下架没有官方说法,这种无文书程序是公权力被滥用的极端标志,它剥夺了人们权利被侵犯之后基本的救济途径,是一种对权利的活埋行为,也是公权力最猥琐最可耻的行为方式。

除了侵犯人权,公权力介入此原本属于民间自由讨论的事件,还破坏了原本可能正常的公共议论,导致原本可能正常的批评都得兼以道义上首先表明捍卫郭德纲基本权利的前提,不然,本来可能正确的批评都会变成支持公权力滥用的落井下石。

任何一个正常社会,公民精神的基本特征都包含“警惕公权力,善待公民”。对公权力的批评几乎没有限制,因为即使批错,其自我修复与澄清功能极其强大,无需担心被冤枉而导致实质性损害,因此需要“恶意推定公权力”;而对公民却要善意推定,应该尽可能谨慎,一旦批错,就会给弱小的个体公民造成很大伤害。更何况在中国这种缺乏言论自由的环境里,一方面媒体缺乏自由,另一方面缺乏自律,尤其一些半公权性质的媒体往往还滥用话语权,一旦其话语权滥施之普通公民,就更难以救济。

另外,之所以要“恶意推定权力,善意推定公民”还有一个原因是,在事关公共问题以及人权等问题上,公权力理应比普通公民更懂,人们有权假设公权力的一切作恶都是明知故犯,但对公民却不能如此要求,正如前文已说到,如果评论家们都没能分析清楚周广甫等二人是否私闯民宅,为什么去要求一个相声演员如此懂行?

为此,批评普通公民,最好在讲清道理基础上留有余地,这也是媒体职业操守的一部分。

但愿此次事件,除了促成郭德纲、李鹤彪、周广甫及其女同事的职业与公民意识自省,还能敦促BTV等媒体加强自律,至于公权力,不必寄望他们自我限权——唯有制度性的限权与分立以及真正的公民精神才能制衡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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